支能够影响汉廷自海路进军辽东的威胁。
瞿光等一众将校自营房而出,来到近前,见果是贾珩,面色多是见着激动之色,抱拳拱手道:“末将等见过节帅。”
贾珩看向瞿光和谢再义等人,伸手相扶,爽朗笑道:“诸位将军免礼。”
而后,抬眸看向安南侯叶真。
叶真面容沉毅,目中见着敬佩之色,笑道:“永宁伯别来无恙。”
贾珩点了点头,道:“侯爷一向可好。”
众将简单寒暄而罢,随后贾珩大步进入中军营房当中,此刻江南大营的将校站满了整个中军营房。
瞿光来到悬挂的江南沿海舆图之前,地简单介绍完敌情,道:“节帅,现在敌寇在海门等地邀战,松江府和苏州府的卫所也报来,大批海寇沿海骚扰。”
贾珩道:“如先前定计,以步骑驱逐猎杀,只要对方船只靠近海门,我水师前往驱逐,但在这几天当避其锋芒,不宜发生大的会战。”
红夷大炮还有几天才能运来,在大炮派来之前,哪怕他亲领水师出战,也未必能讨上什么便宜。
安南侯叶真忽而开口道:“永宁伯,敌方水师可能在海门逼迫我军水师回缩,然后横行沿海,而福州水师前来相援的这一段时间,女真领兵急攻,所带粮草辎重不多,以水师劫掠苏州、太仓等地,如是我军一味避而不战,终究并非长久之计。”
可以等等福州水师相援,但也很难久拖不决。
贾珩沉吟说道:“敌寇求战心切,在于客兵前来,军需不继,只要我等拖上五六天,待敌寇锐气先失,还当另有转机。”
“另有转机,五六天?”叶真眉头紧皱,心头多少有些疑惑。
“一来是等候从濠镜引来的一批最新炮铳,二来是等候浙江、登来等地水师相援。”贾珩解释道。
叶真眉头挑了挑,问道:“红夷人的炮铳?”
红夷人炮铳的名头,他也听过,只是想来比起朝廷军队,也未必说强上多少,永宁伯将宝押在红夷人的炮铳之上,似乎有些冒险了吧。
贾珩点了点头,道:“红夷人的炮铳,性能略强于佛郎机炮,如是持炮铳与女真进行大规模海上水战,我军当如虎添翼,有着以少胜多的希望。”
叶真闻言,点了点头,道:“这般拖上一段时日也好,只是城中舆论未免哗然。”
如果几天没有进展,金陵城中不定说什么的都有,说不得又开始唱衰贾珩,甚至向朝廷弹劾贾珩。
贾珩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出兵时机事关成败,不是那些不懂兵事的文官可以置喙的,还望安南侯不要为了安定人心,将今日布置与彼等诉说,等明天下午我前往海门。”
有了这帮人的“拖后腿”,才能最大程度地麻痹多铎,以为官军心存惧怕,龟缩不出。
“自然不会。”安南侯说道:“不过,永宁伯返回金陵坐镇,这消息也当迅速扩散出去,以便稳定人心。”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等下就让人传扬消息。”
虽然他不认为这短期的安定人心有什么作用,随着几天他坚守不出,金陵城中的一些官员想必又开始蹦跶起来。
而随着时间过去,贾珩返回金陵,前往江南大营坐镇的消息,也渐渐传至金陵城中,原本惶恐不安的人心果然定了下来。
不管如何,先前的海门大捷是切切实实地战胜了女真,永宁伯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纵然真的败了,也给他们争取逃亡的时间。
这是此刻金陵城一些致仕官员的想法。
贾珩也在江南大营向众将分派任务,谢再义领着一支兵马前往松江府、太仓府机动策应,对付虏寇。
谢鲸则领步卒加强金陵城中防御,而蔡权返回江北大营,沿江河布防。
待布置完之后,已近傍晚时分,贾珩与陈潇快步向着金陵城返回。
宁国府
已是傍晚时分,尤氏已经吩咐着后厨准备着饭菜,招待着来访的曹氏以及李纹、李绮还有甄兰。
因为贾珩不在家中,不管是曹氏还是甄兰,几个人这段过来串门儿做客,多是被留客在宁国府。
此刻,后宅厅堂之中,窗外雨打芭蕉,穿林过叶,而屋内烛火明亮,人影憧憧,黛玉正与宝钗下着五子棋。
这项由贾珩发明的简单玩法,已经在宁荣两府风靡了起来,相比围棋的费时费神,五子棋规则要简单许多。
宝钗手中捏着一枚棋子,放在棋坪上。
而探春则与甄兰一同说话,叙说着史书,自从两个人谈论着兵事以后,甄贾两家的两位三小姐还真有些惺惺相惜。
湘云则是与李纹、李绮在一旁来到红木书桉前,围着一副山水书画前品鉴着。
李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