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思虑了。”
说着,目带好奇问道:“今日广州府城中都在议着子玉要行开海之策?”
贾珩道:“开海通商,重建市舶提举司,也算是恢复祖制,当初太宗年间还有隆治年间都开海通商。”
薛筠手捻颌下胡须,赞同说道:“现在西夷诸国海上贸易频频,而我大汉这些年却不怎么向外贸易。”
贾珩道:“我也是这般意思,尤其是我国的丝绸、茶叶都可以卖给西夷,换取一些西夷那边儿的特产。”
这个时候的华夏已经错过了大航海,已经落后了一大步,现在正是奋起直追之时,比如等时机成熟,澳洲那边儿完全可以抢过来。
薛筠点了点头道:“茶叶和丝绸还有瓷器在西夷诸国很受欢迎。”
贾珩沉吟片刻,开口道:“等海禁一开,我想邀请伯父帮忙组建、经营一家公司。”
嗯,他想成立一家远洋贸易公司,当然不是搞奴隶贸易,而是帮着经营商贸,继续经济财富。
薛筠闻言,面色疑惑,问道:“公司?”
贾珩解释道:“公者,数人之财,司者,运转之意,其实就是商会和商号,以便从事远洋贸易,只是名字不同,取意大体一致,”
薛筠去过不少地方,如果能帮着掌舵一家商会,从事远洋贸易,有了经济财力以后想要做什么也方便一些。
薛筠讶异道:“子玉是想要做商业贸易。”
眼前这位贾族的族长,开海通商别就是打着这番主意的吧。
贾珩道:“既是开海通商,就要与西夷有所接触,我国不便派吏员前往,就可改以商会前往远洋开展贸易,打探夷狄内部细情,来往之间也能方便一些。”
远洋贸易的事儿,他不好插手太多,改由薛筠这等姻亲之家帮着操持是最好不过。
他与宝钗的事儿总归是要示于薛家的,那时候真正就是一家人了。
薛筠欣然应允道:“这样也是一个好法子。”
在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当中,薛家的定位本来就是依附着贾家,现在贾珩又成了炙手可热的朝堂重臣,薛筠自没有什么意见。
宝琴低声说道:“珩大哥要和爹爹做生意吗?”
贾珩看向宝琴,笑道:“是啊,妹妹要不要过来帮忙?”
宝琴闻言,芳心大羞,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柳眉之下的莹润杏眸见着羞意,说道:“我也不怎么理着家里的生意的,让兄长帮你就好了。”
她过去帮忙算是什么?
贾珩转眸看向薛蝌,对薛筠说道:“伯父,表弟他将来是走科举之路还是经商之道?”
既然薛筠帮着他做着海贸的生意,那他也投桃报李,帮着薛蝌在仕途上有所进益。
见提及自家儿子,薛筠看向薛蝌,说道:“我想着科举和经商都行,不过两榜进士不是那般好考的,等过二年,接管族里的生意也是好的。”
贾珩轻笑道:“那也好,不过有个举人的功名,出来做事也便宜一些,我想着以表弟的文秀之心,中举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纵然进士也不是没有机会。”
薛家原本就是皇商起家,而薛筠走南闯北,又去了不少国家,观念开明,显然也没有视商贾为贱业。
但望子成龙,未尝没有也让自家儿子科举仕途有所进展。
果然听闻贾珩此言,薛筠轻声道:“那进士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不是那般好考的,我是不指望了。”
祖上也是紫薇舍人,但到了他们兄弟这一辈,都是屡试不第,索性接管了家里的皇商生意。
几人说着话,及至傍晚时分,聚在一起用着晚饭。
贾珩用罢晚饭,相送着薛筠和薛蝌父子二人出了驿馆,刚刚返回花厅落座,闻听粤海将军邬焘来访。
经过先前在濠镜的一场军事冲突后,粤海水师所部伤亡虽然不少,但却在贾珩这位军机大臣面前,维持住了名头。
贾珩举步前往花厅,只见烛火通明的厅堂中,坐在一张黑漆靠背木椅上的粤海将军邬焘,那张圆滚滚的胖脸上笼着笑意,起得身来,拱手说道:“下官见过永宁伯。”
贾珩打量着邬焘,语气温和几分道:“邬将军无需多礼,这次与濠镜一战,扬我国威,邬将军和一众水军将校辛苦了。”
邬焘连忙谦虚地连声说着不敢,但从眉眼间难掩的喜色来看,显然对贾珩这番话语十分受用。
二人重又落座叙话。
邬焘目光热切地投来,笑着问道:“听说永宁伯最近要返回金陵。”
贾珩点了点头道:“濠镜的事儿既告一段落,在此多留也无多少意思,江南大营还有不少军务等着我回去处置。”
他这次返程不仅是带着炮铳,还有葡萄牙人的匠师以及家卷,这些人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