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夹带南洋诸国香货,轻者缴纳罚银,重者扣留货船。”
贾珩皱了皱眉,问道:“自太宗朝以来,于海禁商贸一事,中枢多发敕令,前后龃龉、自相矛盾者不可胜计,据本官所知,崇平三年因南洋诸国进贡提出客船可畅行南洋与粤海,当时诏书允之,当时就再未提及少量香货携带,以走私论处,粤海水师如今奉的什么缉私命令?”
既然他有意开海兴商,先前就研究了陈汉自太宗朝、隆治朝、崇平朝的敕令,货船与客船还不一样,后者因为陈汉与南洋诸国本身就有文化交流的
那帮文臣称之为以中华之礼教化。
邬焘沉吟片刻,说道:“这个……”
贾珩道:“朝廷对海禁之策,自崇平以来,也从未说过查禁货船后可以赎金担保,这可是粤海方面自行其是的敛财之计?据本官翻阅锦衣密档,粤海水师常有一些官兵以此勒索过往客船,邬将军,如斯陋规,既无敕令可依,又败坏军纪,委实不知粤海方面又要如何?”
除却东南亚的朝贡体系外,陈汉为笼络友邦,对僧侣、游客渡船往来还是不怎么禁止的,但对走私还是有些遮遮掩掩的查禁。
不同时期的敕令混乱和畸形,政令复杂,而且广东巡抚衙门也颁行了相关命令,更让人无所适从,而粤海分明是伺机勒索。
而且粤海将军以及广东的本地士绅和高阶官员,在朝贡之外,同样做着海贸生意,从中逃避市税。
甚至一些官员向朝廷上疏:“广东海域岛礁众多,缘海之人,往往私下诸番贸易香货,因诱蛮夷为盗。”
换句话说,这种时废时兴的海禁,恰恰给了一些士绅便利,因为不用缴税,而广东地方士绅家族都有自己的走私渠道,广州市舶提举司遂渐废,反而流失了国家税银。
其实,朝中不是没有有识之士注意到,海禁有时松绑一段,但并未形成政策的长期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