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人觉得天子宠信永宁伯过于常人,现在又一个郡主?
这永宁伯还真是艳福不浅。
邓纬沉吟片刻,说道:“殿下,咸宁殿下那边儿是怎么说着?”
陈然想了想,道:“五妹与孤自幼亲厚,相比魏齐两王,五妹心里还是倾向于孤的,还有婵月也算是与孤一同长大,等贾子玉迎娶咸宁,论理也是孤的妹夫。”
这也是他最大的底气,以贾子玉的性情还有才干,齐楚两王哪个能够容他?
也就是他,足以驾驭得了贾子玉。
随着贾珩离京日久,这位藩王主持五城兵马司日久,渐渐找回了一些王者气度。
如同舔狗不在女神跟前,又经过一番心理建设,重新找回了一些自信。
魏王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孤需要看看。”
宋璟点了点头,道:“如今永宁伯经盐务一事,想来愈是受宫里倚重,尤其掌握江南江北、京营,将来东宫之位,无论如何都绕不过他。”
金陵的郝继儒的奏疏,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贾珩在兵事上的权柄,也的确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魏王目光炙热一闪而过,道:“太子太保,父皇这一加官,犹如司南指引,比起其他两藩,孤已是抢先一步了。”
说着,魏王看向宋璟,问道:“舅舅,恭陵修建的怎么样了?”
宋璟道:“户部为了加快进度,先前拨付了一大笔银子,应该在今年年底前就能修好。”
魏王目光闪了闪,说道:“一旦修好,楚王兄和齐王兄也就要重回朝堂了。”
宋璟点了点头,道:“不论如何,两藩修领陵之后,都会受到圣上褒奖,齐王更可能会恢复亲王之尊,现在户部和兵部乏人署理部务,两藩有很大可能在户兵二部襄理部务。”
按照陈汉诸藩亲王观政的制度,一般会让两王署理部分部务,或者派以公差,否则能力也就无从锻炼,但毕竟经过隆治一朝的惨痛教训,崇平帝已打算做一些新的改变。
“舅舅,孤呢?”魏王凝了凝秀眉,轻声说道。
“殿下出府时日尚短,先接管五城兵马司就行,等明年开春可谋划去礼部观政。”宋璟开口道。
魏王叹了一口气,道:“礼部且不说,五城兵马司,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虽然他已事实上署理了五城兵马司的部务,但总觉得头上还有一个贾子玉,有些不自在。
……
……
就在神京之中的官吏都在热议着贾珩在江南省试行的盐法新政之时——
傍晚时分,秀丽如画的苏州城中,流水潺潺的小桥下,数艘乌蓬船在姑苏城中的小河中穿梭。
夕阳照耀在河面上,清风徐来,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青檐白墙,堤岸杨柳,伴随着“哗啦啦”的行舟水声,撑起的竹篙,搅碎了河水中的彤彤晚霞。
船舱之中,醅炉的紫砂壶热气咕都都,清香散逸开来。
贾珩抱着水歆,手中剥着一个橘子,拿起橘瓣,递至水歆唇边,给小萝莉投食着。
鸳鸯轻笑道:“大爷,橘子吃多了上火,也不能多吃。”
贾珩点了点头,轻轻刮了刮水歆的鼻梁,看向粉凋玉琢的少女,轻笑道:“听见了鸳鸯姑姑说的话了没有。”
水歆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糯声道:“那干爹也吃呀。”
贾珩拿过橘子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酸甜的汁液在口中流溢,笑道:“歆歆刚刚在玄墓蟠香寺中许了什么愿?”
先前带着黛玉以及甄溪去了妙玉当年的寄居之处,置身其间,稍稍体会着妙玉的心境。
准备回去就给妙玉写一封家书。
水歆闻言,眉眼有些扭捏说道:“干爹别问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啊。”
她就是许着一个愿,干爹和娘亲还有她一家三口能永远在一起,干爹带她去好多好玩的地方。
贾珩轻轻捏着小萝莉粉都都的脸蛋儿,笑了笑道:“那干爹就不问了,歆歆也是大姑娘了,都有自己的心事了。”
看着可爱伶俐的小女孩儿,目光也一时失神。
或许应该给晋阳和可卿一个孩子了。
可,他现在也说不了身上的异常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只是觉得现在的力气似在渐渐稳固下来。
别是先让磨盘和雪儿给怀上了……
其实还真有些担心,他现在躲出来,也有这个用意,在没有想好善后之法前,还是需要注意一下不能搞出人命。
黛玉、甄溪两人隔着一方棋盘对坐,两个韶颜稚齿,娇小玲珑的小姑娘一着竹青色色裙裳,一着素白色罗裙,正在聚精会神地下着棋。
两人原是同龄之人,甄溪性情柔弱、恬静,倒也颇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