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坚称军报为假的少年,声音中的执拗和锋芒,至今记忆犹新。
听说祖母因为此事,自觉折了不少体面,回去怄了不少气。
崇平帝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说道:“晋阳,子玉方才在奏疏中提到,要历行新的盐法,以内务府协同经营盐利,可能需你南下一趟。”
在平行时空的康熙一朝,巡盐御史就是内务府系统出身的官员担任,不得不说,鞑清深知不能信任官僚士绅的士大夫道德。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那臣妹回去就准备舟船,南下扬州。”
他此刻在江南多半打仗,前天又是八月十五,却不能与他团聚,也有些想他了。
“那边儿还在打仗,倒也不急,再说盐运使司的人事还需梳理,再过一段时间也不迟。”崇平帝道。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皇兄,臣妹行船赶路,中间就需要一个月,等到了江南,正好赶上那边儿诸事理顺,岂不正好?”
这话倒是让崇平帝一愣,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也好。”
至于贾珩领军大败,江南糜烂?
抱歉,在这对兄妹心底就没有这一项,最多是与海寇相持,花费一番手脚重建水师,这又不是在北边儿打女真,那才是涉及国运的一战。
见得这幕,咸宁公主清霜玉容上神色坚定,道:“父皇,我也随着姑姑一同去江南。”
李婵月闻言,星眸微闪,张了张嘴,最终抿了抿粉唇,将到嘴的“我也……”的话,又给咽将回去。
反正娘亲去了,她跟着就好了。
说来,小贾先生给表姐还有娘亲去信,都没有给她写着一封,他许是忘记了吧。
端容贵妃秀眉凝了凝,面色不悦道:“咸宁,你姑姑南下有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上一次去河南,她就提心吊胆了不久,现在怎么又过去?
咸宁公主柔声道:“母妃,我去金陵,不是去战场的,金陵那边儿是旧都,不妨事的。”
端容贵妃看着清丽眉眼肖似自己的女儿,清绝玉容上的执拗,只觉一阵心累涌来,甚至还有些委屈。
真是女儿大了,忘了娘,眼里只有自家的情郎。
咸宁公主近前拉过端容贵妃的手,低声道:“母妃,我会着武艺,跟着姑姑也好保护她。”
晋阳:“???”
你会武艺?还是会着舞艺?是去了好勾引他吧?
宋皇后见此,反而劝了一句道:“妹妹,咸宁既是想去,就让咸宁去罢,多派一些护卫就是了。”
与其拦着,还不如顺其自然,其实她在想能不能让然儿也过去。
说着,将一双莹莹如水的美眸看向崇平帝,问道:“陛下,那些来犯的人都是女真人?”
崇平帝道:“不是,子玉说女真来了不足千人,剩下的都是与其勾结的海寇。”
宋皇后犹豫了下,道:“臣妾想着要不也让然儿去帮着他姑姑打打下手?”
此言一出,崇平帝凝眸看向宋皇后,想了想,道:“魏王刚刚成婚不久,先不用去着。”
宋皇后闻言,强笑了下,道:“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心头却幽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