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有小孩子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才是。”
贾珩一时默然,却并未再接话。
这等背后捅刀子的行为,说不好听一点儿是“二五仔”,说文雅一些,两面人行为,可谓政治品行极为卑劣,他今天来甄家已经是念在磨盘……嗯,甄贾两家的一些故交上。
甄老太君见此,情知少年心头对自家四子已经存了恶感,情知非一日可消除,连忙说道:“珩哥儿,江南大营这边儿正在整饬,也不知是什么章程?”
贾珩道:“现在两江总督衙门已经接管了整军一事,我现在正忙于江北事务,还抽不开身,等过段时日再问问江南大营的情况。”
甄老太君闻言,也不好再继续多说,徒惹反感,想了想,笑岔开话题说道:“子玉,等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贾珩道:“在府里陪着金陵这边儿的族人,也是头一次来金陵,需得和这边儿的族人祭拜一下宁荣两公,再聚一聚。”
因为宁荣两公的灵柩都安葬在金陵祖地,甚至还有祭田供奉,他先前忙着扬州之事倒也不说,这次停留的久了,怎么也要祭拜一番。
甄老太君闻言,感慨道:“是该去祭拜一番宁荣两公,为小时候也是听着两位国公扶保汉廷的故事长大的,如今宁荣两公真正算是后继有人了。”
心道,这人家都搬出了祭祖一说,那么她甄家是不好邀请了。
这时,甄晴想了想,轻声说道:“珩兄弟,晚上看有没有空,三叔他组织个什么诗会,珩兄弟可以凑凑热闹,军国大事虽然重要,但也不能一味忙于公务不是?”
贾珩沉吟片刻,轻声道:“看那天还有没有事儿,如是不忙的话,会过来看看。”
甄晴看了一眼那少年,此刻得了贾珩答,在府中一应女卷跟前儿,愈发得了面子,芳心深处涌起一股甜蜜。
甄老太君心明眼亮,见此,连忙笑着说道:“正好林丫头、歆歆也过去,好好玩玩。”
甘氏笑道:“是这么个理儿,祭祖是正典,提前办了才好,抽空过来看看也没什么的。”
甄老太君也笑道:“这样也好。”
与甄老太君叙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近晌时分。
甄宝玉的三叔甄轩也回返过来,见着贾珩,面上现出热情洋溢的笑容,说道:“子玉,你那本三国话本,我平时翻阅了好多遍,你是怎么写出那般精彩的计谋的。”
贾珩看向甄轩,也不知是真的喜欢那本三国话本,还是借机恭维自己,只得说道:“四老爷过誉了,游戏之作,当不得方家一哂。”
“想来多半是信手拈来,不愧是我大汉朝最年轻的武勋,文韬武略,过于常人。”甄轩笑着相邀道:“等会儿可得多喝两杯才是,好多地方,我读的时候不少困惑。”
甄老太君也轻笑说道:“你们爷们在一块儿好好聚聚。”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随着甄应嘉一同前往前厅,与甄应嘉、甄轩用罢午饭,在甄家坐了一会儿,将水歆留在甄家。
之后,也没有多留,返回金陵宁国府。
至于在甄家,倦鸟暮归林,浮云晴坐山,虽然刺激,但因为刚来没几次,众人都瞩目着他的一举一动,实在风险太大,说实话,贾珩还担心被甄晴……仙人跳。
……
……
在贾珩拜访甄家之后,金陵的局势再次渐渐平稳下来,两江总督衙门则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整军,而时光匆匆而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佳节的前一天。
贾珩唤来了宁国府一脉的贾攸,领着贾家族人前往宁荣二公的祖陵亲自祭拜,过了晌儿,带着浩浩荡荡的族人在宁国府用罢午饭,刚刚返回后宅,就遇到了陈潇。
“潇潇,有事儿?”贾珩诧异问道。
陈潇将手中的笺纸递将过去,说道:“扬州那边儿运库亏空的审讯,有了新进展。”
说着,就将经过叙说一番。
贾珩面色微沉,问道:“程家的人竟然招了。”
陈潇道:“锦衣府拿住了程培礼儿子的一房外室,程培礼儿子为了保住骨血,抖落出了盐运库亏空一桉,现在刘积贤正在派人查察。”
贾珩面色沉静如渊,道:“今天,我连夜过去与齐昆商议,整理口供,明日对刘盛藻即行抓捕,揭开运库亏空一桉。”
陈潇点了点头,旋即,清眸之中,目光隐约有着几许古怪:“汪寿祺还送了花魁大赛的请柬,请你参加、评审。”
一到中秋,不仅是金陵,就连扬州也有各种各样的诗会活动,而花魁大赛自是扬州盐商捣鼓出来的玩意,虽无诗词风雅,但更多是扬州数十家青楼头牌的才艺展示,根据什么花篮进行衡量,同时邀请一些士绅名流过去观赏、品鉴。
而贾珩作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