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经招供,对向东虏走私一事供认不讳,至于马家的马显俊也终于扛不住了,或者说知道其子马泽盛落网之后,自知大事难挽,招供了走私东虏一事。
至于鲍祖辉则在锦衣府的讯问下,恐惧中道出了一些事实,走私东虏一桉不比盐库亏空因为牵涉的人少,颇有机密,因为东虏一桉牵连的人多,反而不经查。
“事到如今,纵是抵赖,也无济于事,不如少受些罪。”陈潇道。
贾珩将笺纸放下,想了想,道:“继续让人讯问着,问问扬州运库的桉子,再等一段时间就能着手推进。”
扬州的桉子也不能一直拖而不决,待江北大营兵马陆续到位,即可彻查盐运司亏空。
陈潇应了一声,见着离座起身的少年,不由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
贾珩道:“我有点儿事儿,你早点儿歇息。”
他去看看鸳鸯,问问鸳鸯家里的情况,明天中午还要抽时间去荣国府看看鸳鸯的父母。
其实,还想去看看尤氏来着,想了想,瓜田李下的,遂作罢此念。
陈潇目送着青衫少年离了厢房,渐渐面色如霜。
还真是一个又一个,让人应接不暇。
鸳鸯所在的厢房中,除却袭人,晴雯也在,三个丫鬟各坐在自家睡觉的床榻上,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
三个人原就是贾母屋里出来的,只是晴雯先前还有些自矜,随着鸳鸯后来居上,晴雯虽然气苦,但也渐渐接受了鸳鸯年长先进门的事实。
鸳鸯铺就好被子,对着袭人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大爷与林姑娘……”
她这一路上都被蒙在鼓里,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呢?
不过,因是身在大家族,早就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加上与贾珩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除了意外,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大爷那般好的人,既是好的,人人都想要,原也不奇怪。”袭人见鸳鸯并无愠怒,轻声说道。
晴雯正在绣着的香囊为之一顿,看了一眼袭人,怎么你也想要?
就算人人都要,也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鸳鸯秀眉蹙了蹙,长着几个小雀斑的白净鸭蛋脸上忧色密布,轻声说道:“这要回京了,只怕还有一番波折。”
林姑娘肯定不能如她们一样过门做妾室,而且还有老太太那边儿,原是将林姑娘与宝二爷撮合在一起,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正在三人说话的空档,就听到外间传来贾珩的声音,说道:“都在。”
晴雯起得身来,放下手中针线活,欣然唤道:“公子。”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找鸳鸯。”
晴雯:“……”
袭人近前,拉过晴雯的手,轻笑道:“大爷和鸳鸯姐姐先说话,我和晴雯去看看歆歆。”
说着拉着嘴唇噘得能够挂醋瓶的晴雯,出了厢房。
贾珩看向那身形窈窕,眉眼干练的少女,笑了笑问道:“金姨娘忙什么呢?”
鸳鸯白了贾珩一眼,去提着茶壶,给贾珩斟茶。
却在这时,身后之人已贴靠了上来。
“别闹…我正倒茶呢。”鸳鸯玉颊微红,轻声说道。
贾珩轻声说道:“你倒着,我不闹,烫着手了,心疼的是我。”
鸳鸯:“……”
这小嘴抹了蜜是吧?人人都说林姑娘是刀子嘴,怎么刀子嘴里都是蜂蜜?
鸳鸯只得放下茶盅,转过身来,忽而这时,却见那人凑将过来,已是拥吻过来,只能环住贾珩的腰肢,诉说着别后相思。
过了一会儿,两人来到床榻上坐下,贾珩轻轻拉过鸳鸯的手,抱在怀里,捉着鸳鸯,低声道:“这几天扬州的事儿牵绊着手脚,没有陪你过去,二老怎么样?”
从目前而言,除却元春,宁荣两府不论小姐、丫鬟,他一个都没有碰着,唯有鸳鸯。
鸳鸯一边试图轻轻拨着贾珩的手,一边红着雪腻的脸蛋儿,俏声道:“好着呢,在金陵这边儿也就看看房子,也没分配着什么累活。”
“那就好。”贾珩轻声道:“等明天晌午我陪你去一趟,一同陪着二老吃个饭。”
鸳鸯忙道:“大爷那般忙着,还是别去了。”
他身份那般贵重,也有些不合适,说来她也不过是个……小老婆而已。
“应该去的。”贾珩温声说着。
鸳鸯闻言,心头甜蜜,也只得由着贾珩。
贾珩拉过鸳鸯的手,道:“今晚去我房里陪我罢。”
两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自从头一次泥融飞燕子后,在一起又睡了两三次,这段时间倒是没睡在一起。
鸳鸯雪颜羞红,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声音渐渐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