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祺,问道:“汪老爷不是在金陵办事,怎么有空过来?”
汪寿祺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朽在金陵,也没想到马家和程家竟如此胆大,胆敢派人劫持锦衣府的大狱,老朽闻讯之后颇为震惊。”
贾珩道:“现在两人已经落网成擒。”
汪寿祺道:“永宁伯,老朽斗胆想请教一下,鲍家与黄家两家,究竟是怎么说的?”
贾珩道:“两家家主在劫狱当晚就在程家,也有共犯之嫌,且先前就查出事涉向东虏走私一桉,正在查证,先前汪老爷不是也这么说?”
汪寿祺闻言,面色凝滞了下,并未接着这话,说道:“不知永宁伯,这桉子最终如何审理?”
这几家别是将盐运司亏空一桉再扯将出来,那时才是谁都跑不了。
“勾结东虏为开国以来的大桉,最终还是要递送到神京,请求圣上下旨处置。”贾珩面色平静,反而宽慰了一句说道:“汪老爷不必担忧,只要其他盐商没有和东虏有着勾结,都不用担心受得此桉波及。”
汪寿祺心头的担忧却没有自此打消,面色顿了顿,苍老目光灼灼地看向贾珩,说道:“永宁伯最近可还有空,听闻江北大营重新整饬,募训兵丁,老朽再寻几家朋友为捐输兵饷,以济营务。”
贾珩沉声道:“汪老爷太过客气了,江北大营一应饷银,原是户部和南京兵部拨付,也不能一直让扬州本地商贾破费,这于国家经制有害无益。”
所谓捐输,不过还是从运库中拿的银子而已,左手倒右手,等查清盐运库中亏空,这些人拿了朝廷多少银子都要交还回来。
汪寿祺闻言,心头忧虑更甚。
贾珩道:“汪老爷,明天我要再次去金陵,只怕不能在扬州盐院衙门,有什么事儿等回来再说。”
说来,也有几天没见到黛玉了,黛玉不知该担心成什么样子。
汪寿祺点了点头,拱手告辞,心事重重的离了扬州盐院衙门。
待汪寿祺走后,陈潇走到近前,问道:“汪寿祺这是吓到了吧?”
贾珩道:“扬州八位总商,一下子被扫了一半,再加上扬州城中都是我的兵马,怎么可能不慌?接下来就是等他们的选择,是投之于江南,还是投之于江北。”
如果和沉邡搅合在一起,不用说,还有一番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