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快步迈过花厅的门槛,腰间绸带的香囊轻轻摇动上下,低声道。
楚王妃甄晴拧了拧秀眉,凤眸凝了凝,看向从外间行来的甄韶与甄铸二人。
甄韶与甄铸进得厅中,脸上的阴沉神情如外间的天穹一般,密云不雨。
甄铸仍是愤愤难平,落座下来,一拍几桉,低声道:“什么东西!”
甄韶只是阴沉着脸,瞥了一眼甄铸,并未说话。
“二叔,四叔不是去了江北大营,不知怎么说?”甄晴笑意盈盈地问道。
甄韶摇了摇头,道:“没有见着人,说是有事儿在处置公务。”
甄晴凝了凝秀眉,脸上笑意微微敛去,道:“见着两位叔父,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怎么会没有见着?”
“可不是,分明是不想见着我们。”甄铸低声道。
甄韶沉喝道:“如非你节外生枝,岂有今日?”
甄晴宽慰了一句,说道:“叔父也不要担忧,许是人家真的在忙,也不一定。”
实在不行,真的要等她出马才是了,这个混蛋,还真拿起谱了?
迎着甄韶诧异的目光,甄晴轻声说道:“其实水四叔那边儿,当初我和妹妹帮助他转圜了一下,他其实还算欠我一个人情。”
其实,这是无中生有之事。
甄铸却自以为得了解释,凝眸看向甄韶,说道:“兄长,水裕甘愿配合,想来也有此因。”大甄韶这会儿已懒得理会甄铸,只是叮嘱着甄晴,说道:“这位永宁伯心思深沉,王妃还是要小心应对。”
甄晴点了点头,轻声道:“二叔放心好了。”
却说贾珩在江北大营待到中午时分,离了营房,向着扬州盐院衙门而去,刚刚从后院进入厅中,就听到后宅嬷嬷回禀道:“楚王妃来了。”
贾珩也不奇怪,他就知道甄晴会过来,举步进入花厅,见着那身着云髻巍峨,盛装华裙的丽人,正在与林如海的妾室周氏叙话。
贾珩问道:“未知王妃前来所为何事?”
“珩兄弟,我二叔和四叔前往江北大营拜访,却未曾见到珩兄弟,妾身无法,只好亲自登门了。”甄晴打量着那蟒服少年,语笑嫣然说着,只是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华艳生光,光彩照人,尤其是夏日时节,秀鬓之间,似有汗珠汇聚,散射着晶莹光泽。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先前是忙于公务,无暇得见,最近都很是繁忙。”
甄晴轻笑了下,打量着那少年,说道:“有些江南大营的事儿,想要请教珩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时,周氏盈盈起身,笑道:“子玉,你和楚王妃谈话,我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
贾珩点了点头,目送周氏离去,与楚王妃甄晴前往书房叙话。
书房之中,两人隔着一方落座,正是午后,不知何时,天色昏暗下来,因为是里厢,倒也不用担心被人隔墙窥伺。
甄晴挥了挥手,屏退侍立的女官,问道:“你去外面等着。”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目光带着几许深意,道:“你也去外面等着。”
陈潇:“……”
这人,分明是让她去望风!简直岂有此理!
贾珩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能人刚走,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有些伤陈潇。
“过来看看你,你不声不响地跑回扬州,倒是办了不少大事。”甄晴玉容微顿,美眸莹润泛波,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说道。
贾珩道:“你甄家也差不多,我一会儿没留意的功夫,甄家已经和两江总督沉邡眉来眼去,互通消息。”
当初他不与甄家叙说细节,就是防备着甄家二五仔,事实证明,这种担忧不久后就成了先见之明。
甄晴颦了颦秀眉,低声道:“四叔自来是个鲁莽的,不是我甄家的意思。”
贾珩放下茶盅,绕将过来,双手拥住面如桃芯的丽人丰腴的腰肢,轻轻摩挲着朱红衣裙的雪背,丈量磨盘。
他发现不管是晋阳,还是甄晴这等身份尊崇、雍容华贵的美妇,都喜欢穿着一身大红衣裙,艳如云霞,红彤似火。
其实,这里是有讲究,朱红之色多表大富大贵,在红楼原着中,就喜欢给黛玉、宝琴配什么猩红毡衣斗篷,但其实两个小姑娘,未必适合穿这个。
至于红色低胸高腰衣裙,如果不是甄晴和晋阳这样的体态婀娜,雍容华艳的,一般也驾驭不住。
贾珩面如玄水,低声道:“但终究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现在沉邡开始自行其是,他是两江总督,抢先一步,我反而有些不好下手。”
当然,对他而言,无非是调整计划,但这不妨碍他拿捏甄晴。
甄晴青翠如羽的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