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贾珩看了一眼书,果是一本不知从哪寻来的《盐业史话,轻声道:“其实倒也不复杂,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世边防从军时候写检讨,也是这么开头。
等黛玉听完,那张俏丽玉颜上见着思索,感慨道:“不想竟有这等门道儿。”
贾珩默然片刻,看着黛玉的恬静玉颜,温煦道:“其实想和妹妹说一桩事儿。”
“怎么了,珩大哥?”黛玉诧异道。
贾珩开口道:“我在想带妹妹来扬州,是否有些草率了。”
“珩大哥…为何这么说?”黛玉星眸现出疑惑,抿了抿粉润樱唇,心头不明所以。
贾珩沉吟道:“一旦争斗起来,盐商以及相关人等会不会铤而走险?行刺杀阴祟手段?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在酝酿了。”
他做事从来谋而后动,现在还好,隐藏着真实意图,等到斗争一起,你都要拿刀动枪,抄家灭族,就别怪人家狗急跳墙,拼死一搏。
所以,他在先前见着扬州盐商之时,没有撒谎,这次来了还真是来整军的,整顿江北大营,然后领略一下扬州繁华。
而整顿江北大营,待整军进行过程中出现任何不顺利、不如意,顺势大举调拨河南之兵以整军名义大举南下。
至于盐务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在开始尽量不主动激化矛盾,不争一时意气。
如像下象棋一样,瞒天过海,大军压境,勐然一看,已是死棋一盘。
如果不是一开始担心调拨骑军,架势太过骇人,把人吓的能润尽润,江南震怖,其实调兵而来最为保险。
但那时候,纵然扬州大街上的狗,都吓得不敢叫唤,知道他是过来提刀杀人的了。
其实,之前就有些犹豫,要不要带黛玉南下扬州,他自认拼着性命,也能够保护好黛玉,但随着时间过去,愈是放心不下,或许应该让黛玉留在神京,不让她冒着一丝风险才是。
不过,会好好补偿她的,以后,讲一辈子故事罢。
黛玉听着少年之言,芳心涌起涟漪,弯弯罥烟眉之下,一剪秋水的盈盈星眸现出担忧,问道:“如果这里有危险,珩大哥和爹爹呢?”
“为人臣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苟利国家社稷,岂避生死祸福?”贾珩默然片刻,沉声道。
“那珩…爹爹和珩大哥在这里都不怕,我也不怕。”黛玉说着,连忙将一个字压回嘴中,目光坚定,轻声说道。
如果爹爹和…出了什么事儿,她这辈子也了无生趣。
贾珩点了点头,心头一跳,珩爹爹?这个可不兴乱喊啊。
抚平心头的纷乱思绪,面色郑重说道:“妹妹放心,我不会让妹妹出什么事儿的,回头给你派一个护卫。”
他觉得陈潇就不错。
“珩大哥也要当心才是。”许是被贾珩的凝重语气吓到,黛玉星眸熠熠流波,面色担忧说道。
……
……
而贾珩在扬州盐院衙门与黛玉叙话之时,甄家所在的宅邸,正是烟雨蒙蒙,天地苍茫,整个庄园影影绰绰,秀丽典雅。
甄晴与甄雪也在与到访的甄璘叙话,两位王妃恍若并蒂双莲,娇艳欲滴。
与甄璘叙说过家中情况之后,甄璘眉头紧锁,轻声问道:“王妃,这永宁伯南下,老爷让我问着,京中可有什么风声不曾?”
甄晴柳叶细眉之下,凤眸眯了眯,轻声道:“朝廷要打仗,国库又没钱,就派了一个人过来南面找钱了,现在还在查桉子,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结果,回头等我见着父亲,再叙说这件事儿的底细。”
甄璘斟酌了下言辞,低声问道:“大老爷问究竟会查到哪一层?”
甄晴目光闪了闪,柔声道:“现在这些还说不了,要看那人的手段和魄力,等见过老太君之后,我会时刻盯着他的。”
按照那个混蛋的尿性,很有可能是严查穷究、上不封顶,但也不一定,说不得又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甄璘点了点头,只是心头有些奇怪这语气,还有时刻盯着他,怎么有些不对劲。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起疑。
“我要不去见见永宁伯,先前也算有着交情。”甄璘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
甄晴这会儿也意识到方才的语气,道:“这时候过去,反而起疑,此人性如狐狼,再是被此人套出什么话来,反而不好。”
哪怕是她,每次见着那人都吃了不少苦头,遑论是自家族弟。
甄璘闻言,忙道:“那也好,等到了金陵,再作计较。”
甄雪低声道:“姐姐,休息一天,明日咱们坐船去金陵吧。”
甄晴笑了笑,清声道:“等淳儿在这歇息一会儿,先不急着,妹妹等会儿陪我去拜访一番水四叔如何?也不能过扬州,不去见见长辈,不然人家回头也该挑着咱们的礼了。”
水溶的族叔水裕,现为江北大营的节度使,统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