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行,听太医院的那些人说,其实平常多走动一走动也好。”
贾珩看向宋皇后,雍容雅步,华艳生光的丽人,宛如盛开其时,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云髻之下,柳叶细眉下是温婉妍美的脸蛋儿,气质浑然不似养育了子女,目光紧了紧,一时也不知想起什么,轻声说道:“生命之道,在于运动,娘娘深谙长寿养生之法,微臣佩服。”
嗯,好像这话有些不正经?
宋皇后柳叶细眉下,晶莹美眸流波,这位保守的丽人,当然不会如阅尽图册的晋阳一般,已经达到万事万物“自动联想”的境界,细声道:“子玉所言甚是,不说其他,用过饭后也当走动走动,不至积了食,有损脏腑,如说益寿延年,倒也不错。”
贾珩道:“娘娘说的是。”
两人轻轻说着话,沿着宫殿之间的回廊与虹桥向着坤宁宫走去,近得一座轩峻壮丽的宫殿,却见宋皇后顿住了步子,贾珩也只得停下步伐,凝眸看向丽人。
“本宫有几句话要问子玉。”宋皇后转过玉颜,乌珠流盼的美眸,看向贾珩。
此刻正值傍晚,夕阳西下,暮色垂落,道道金色晚霞照耀而来,因为宋皇后逆着光,而雍美大气的云髻,一根凤头金钗就熠熠流光,而明洁额头之下,那张肌肤胜雪,雍丽丰润的玉颜,恍若笼着一层梦幻瑰丽的霞光,而温婉眉眼之间浅笑盈盈,美眸恍若洞庭湖的浩渺烟波,让人恨不化身一叶扁舟,在柔波中荡漾起伏。
丽人耳际边儿一缕圈起的秀发,仿佛都斑驳着细碎光影,而那娇小玲珑的耳垂上,珠花耳饰轻轻晃动,也似摇曳在人心上,拨动琴弦。
而秀颈之下,晶莹汗珠顺着锁骨,落在雪纺裙裳中,浸润小衣,盈月之上,肌肤雪白透亮。
贾珩抬眸之间,目中倒映着那张被金色晚霞映照的美艳难言的丽人,失神仅仅是一瞬,就已定下心神,迅速垂下眸光,轻声说道:“还请娘娘明示。”
心头不由浮现一句或许不是很应景的话,那天阳光很好,而你正好穿了一件白衬衫。
稍作改编,那天晚霞绚烂,夏风暖融,你正好盛装华裙,容颜娇美,而脖颈和锁骨之下都是脂粉软香的颗颗晶莹汗珠。
“子玉,你在河南平乱,在淮扬抗洪做的不错。”宋皇后将少年惊艳目光中的失神一瞬捕捉到,心底不由闪过一抹羞恼,丹唇微启,低声说着。
这个贾子玉真是……色胆包天!方才,那竟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惊艳、失神?还在往下瞄着?
不对,不对,她年龄已长,早就人老珠黄,方才的目光……应该不是。
宋皇后连忙将心底的一丝异样驱散。
贾珩轻声道:“微臣忠于王事,不敢当娘娘夸赞。”
宋皇后凝了凝柳叶细眉,默然片刻,说道:“本宫四弟他在河南用事,所行所为如何?”
“娘娘是问宋四国舅?”贾珩面色平静,清声说道:“宋四国舅在收复开府之后,帮着微臣安抚百姓,立下不少功劳,后来营造河堤也没少劳心劳力,现已权知开封府事。”
宋皇后轻声道:“这些本宫都知道,此事还多亏了……多亏了子玉举荐。”
贾珩拱手道:“臣为朝廷举贤,不使沧海遗珠,一来系出公心,二来分内之责,诚不敢居功。”
宋皇后点了点头,打量着对面回答的几是滴水不漏的少年,轻声道:“子玉,陛下现在又为政务废寝忘食,不知爱惜御体,子玉你奏事之余,多劝劝陛下……以后你若与咸宁喜结连理,与陛下自也就成了翁婿,也不能眼见着圣上劳累于公文桉牍,积劳成疾。”
贾珩轻声说道:“臣会劝圣上好好歇息,保重龙体,但臣有时也不在宫中,一切还是得娘娘劝说。”
宋皇后叹了一口气,妩媚流波的美眸眺向西方的晚霞,一剪秋水幽远,低声道:“本宫也会时时劝着陛下的。”
只是她劝说着,陛下并不是时时在听,而眼前少年却一言挡着十言。
贾珩抬眸,看向夕阳之下,娇媚明艳的宋皇后,面色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轻声道:“也不能像上次那般晕倒才是,再让娘娘提心吊胆的。”
方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宋皇后似是静默了片刻,也似是没有静默,玉容侧颜对着贾珩,倒也看不出神色,丹唇轻启,柔声道:“陛下不仅是九州万方的顶梁柱,还是本宫这六宫的顶梁柱,不能有什么事儿,说来,上次还要亏了子玉呢。”
说到最后,尾音似有一丝异样,也似是没有。
上次,其实只有这位丽人知道,不仅有冬日霜雪,还有夏日葡萄。
宋皇后转过玉颜,又提及一事,柔声道:“子玉,还有件事儿要和你说,昨日高仲平的夫人携其三子高镛进入宫中,向本宫和容妃求娶咸宁。”
贾珩闻言,心头微惊,问道:“四川总督高仲平之三子?”
高仲平先前也是崇平帝的宠臣,当初曾有从龙之功,现为四川总督,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