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务,哪一项不是在变?哪一项不是在动既得利益者的奶酪?但因为每一次都是君臣一心,集中精力去争斗,回首望去,局势大变。
事实上,历史上那些成就功业的政治家就是这么操作,比如曹操唯才是举,重用寒门之士,张居正一条鞭法,雍正摊丁入亩,难道不是变?无一字在变,却事事在变。
反而那些嘴炮无敌,明明做一分,偏偏要嚷三分,多半落得安石变法,戊戌新政的结局,口称变法,一下子颁布上百条法令,如同儿戏,真以为言出法随,推倒重来,开国定制?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如子玉所言,在对外战事上有所作为,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李阁老的奏疏,子玉应也看到了,以你而言,蓟镇、宣府、北平等地经制兵额可还足够?”
贾珩道:“臣以为以此兵力用来守城还是足够的,据臣所知,倾国之兵也不过十万有余,但以往在边镇之地如入无人之境,我边卒虽人多势众,但却不敢出城野战,究因还是军卒战力低下。”
“据奏疏上所言,这是新近从河北、山东募集的兵马,先前边军久疏战阵,将无战心,不知战力可有提升。”崇平帝目光现出忧虑,轻声说道。
贾珩道:“如今先求守势,等时机合适之时,对边镇兵力再行调整,否则,长此以往,军费靡巨,入不敷出。”
“子玉所言甚是,如果能够平定东虏,我大汉也不用维持这般大的武备,靡耗钱粮。”崇平帝深有同感说着,目光期待地看向对面的少年,道:“子玉,还是要看你。”
对陈汉是一个巨大的财政负担,如果没有这个财政负担,陈汉才能轻装上阵。
贾珩道:“圣上,臣最近已积极备战,争取早日平定东虏。”
许是被贾珩一番话说的又起了几分“时不我待”之感,崇平帝想了想,叮嘱说道:“你最近准备准备,南下扬州,整饬盐务,追缴亏空,这次要将用兵的银子都预备足了,还有此事不经由朝议,省得又是闹得满城风雨。”
贾珩沉吟片刻,道:“臣将京中一些手尾处置干净,就会南下淮扬。”
就在君臣商议走对,殿外传来内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不多时,只见宋皇后在一众女官的陪同下,进得殿中,丽人身姿丰腴,雍容雅步,那张保养甚佳的艳丽玉容,浑然看不到岁月的痕迹,而秀颈之下则是低胸澹黄色宫裳长裙,大片雪白肌肤因为是夏日见着一层细密微汗,脂粉滑腻,晶莹泛光,一颗晶莹汗珠跌入深深丘壑,浸润小衣。
“梓潼,你来了?”崇平帝看向宋皇后,轻声唤道。
贾珩连忙压下无处安放的目光,朝着雍美华艳的宋皇后行礼,拱手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宋皇后打量着贾珩,春山黛眉之下,美眸妩媚流波,轻轻一笑,雪肤玉颜现出浅浅酒窝,说道:“子玉免礼,子玉与陛下说什么呢?”
贾珩道:“刚刚圣上提点微臣朝堂的事儿。”
崇平帝看向宋皇后,接话道:“梓潼,唤上咸宁,容妃,等会儿一起用个午膳,子玉回京以后,还不容易留下一趟。”
既是自家女婿,也该用上一场家宴才是。
宋皇后轻笑道:“臣妾原也是这个意思。”
说着,吩咐着一旁的夏守忠,前去唤着咸宁公主以及容妃。
宋皇后落座下来,秀眉之下,美眸现出一丝思索,轻声说道:“子玉回京这几天时间,在忙着什么?”
贾珩看向对面容颜娇艳如桃芯的丽人,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娘娘,也没忙什么,这几天因晋爵的事儿祭了祖,与家里人团聚,再就是去衙门问事。”
当初情急之下,搀扶崇平帝,不小心触碰了下眼前这位丽人的敏感之地,以皇后母仪天下的尊崇,别说是那里,就是手背,何曾被天子之外的人触碰过?
但这桩事,他也不可能一直念念不忘。
宋皇后螓首点了点,轻笑说道:“子玉先前一走,好几个月,回来当好好与家人团聚团聚才是。”
说着,宋皇后秀眉之下,明眸柔润流波地看向对面的少年,语笑嫣然地问道:“昨个儿听宫女说,你去看着咸宁了?”
听提及咸宁公主,贾珩神色有些不自然,解释说道:“嗯,与咸宁殿下说了会儿话,自在开封之后,有段时间未见,殿下风采更甚往昔。”
言及此处,不由想起先前的罩着渔网袜的纤纤玉腿……
宋皇后笑了笑,说道:“咸宁这次在河南,倒没少让你费心了。”
贾珩道:“不敢当娘娘此言,殿下也帮了我不少忙。”
就在几人说着话时,忽而殿外传来内监的声音,咸宁公主以及端容贵妃盈盈而来,此外还有一人,眉眼柔顺的清河郡主李婵月。
咸宁公主一身广袖青裙,身形高挑,容颜明媚,步入殿中,朝着崇平帝以及宋皇后行了一礼,声音如飞泉流玉,清脆悦耳,道:“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