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中点了点头,手捻胡须,说道:“我大汉军政分离,他先前总督河南军政已为权宜之计,听闻更是派兵插手山东匪盗事宜,对山东提督陆琪颐指气使,至此大坏国家典制,如今中原戡定,百业待举,疆臣人选岂容他胡乱置喙?”
庞士朗目光冷意涌动,说道:“就怕小儿仗着为天子宠臣,恃宠而骄,不知进退,而小儿与浙人朋比为奸,沆瀣一气,恩相不得不防。”
杨国昌道:“不用理会小儿,圣上心头有数,如他不谨守臣子本分,许不用等到北疆战事失利。”
“如是恩相这般一说,明日河南巡抚人选?”刘瑜中问道。
杨国昌道:“圣心已有决断,非北方士人不可担任。”
此刻,杨国昌还真不知道贾珩的主意,因为先前贾珩并无表现出对督抚人选的染指,至于忠靖侯史鼎,更是不显山不露水。
庞士朗接话说道:“恩相,还有河督人选,先前漕运部院与河道衙门屡有龃龉,此刻应趁机整合两部职权,理顺经制,以防左右掣肘。”
杨国昌闻言,目光现出思索,旋即,语气赞同说道:“南河衙门与漕运部院,专务河道、漕运,二者事务多见交织,是故不可令出多门,尤其南河再次改道于漕运有碍,更需一人总揽其责,圣上也有合两部院之意。”
庞士朗道:“恩相,南河衙门不比河南巡抚,许是小儿会与浙人暗通款曲,也未可知?”
彭晔却笑了笑,说道:“庞大人勿忧,我在淮安之时,因南河洪汛一事,见那永宁伯与浙人已见不合之意,两江总督沉邡更是欺永宁伯年幼,见着几次争执。”
“还有此事?”国子监刘瑜中惊讶,说道,“沉邡为天下督抚权重第一者,如是进京,只怕入阁,这永宁伯不是和浙党走得很近吗?”
杨国昌沉吟说道:“小儿轻狂骄横,何曾将世人放在眼里?彼以军机处之设乱政,浙人先前忍耐,不过,欲对付老夫耳,现在老夫安若磐石,彼等又与小儿内讧,简直令人可笑。”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附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