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年岁也不小了,夫君不纳了她,她也不落定。
贾珩想了想,点了点头。
秦可卿默然片刻,低声说道:夫君也该多纳几房,绵延子嗣,我过门这么久,肚子也没个什么动静。
贾珩怔了下,轻轻捏了捏雪人,问道:这原与你也没什么干系的,是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先前不是给你说了原因?怎么还惦念着?
秦可卿腻哼一声,扬起艳丽无端的脸蛋儿,柔声道:夫君先前不是说不避方才就是此刻小腹还有几分涨热之感。
贾珩道:咱们还年轻,我这两年都是忙着军中的事儿,我想着再一二年也不迟的。
这时候只能说周围环境太不友好了,有个一两年没
有孩子,人的眼神就古怪了起来。
问题是他还在长个儿、长力气的时候,纵是想要孩子也有些难。
翌日,天光大亮,东方晨光笼罩在荣宁两府,恍若披了一层金色纱衣。
贾珩从床起得身来,看向一旁睡态甜美的秦可卿,也不好打扰,换了衣裳,出了厢房,打算去惜春所居的院落去看看妙玉。
妙玉所居的庭院中,种植有数十杆翠竹,随风飒飒,映衬的庭院周遭颇为幽静。
此刻,廊檐下的一张藤椅,一身白色鹤绡道袍,梳着妙常髻,非僧非道打扮的女尼,躺坐在一张藤椅,手里捧着一本黄色封皮的佛经,凝神阅读,清晨的晨曦将玲珑曼妙的曲线映照在窗棂,眉眼间满是专注之态。
但时不时抬起螓首,眺望向贾珩所在的庭院方向,面色幽幽。
就在这时,从游廊中来了一个扎着丫髻的小丫头,正是妙玉的丫鬟素素,道:姑娘,大爷过来了。
妙玉闻言,心头又惊又喜,清冷如霜霭的玉容抬起,凝眸看去,只见一个青衫直裰、丰神如玉的少年,从回廊尽头快步走来。
妙玉即刻起身,将手中的佛经放下,就自顾自向屋中走去,竞并未迎着贾珩。师太。贾珩唤了一声,也不以为意,随着妙玉进入庭院中,看向这会儿坐在椅子,单掌立起,侧对着自己的妙玉。
永宁伯来贫尼这里做什么?妙玉也不正眼看贾珩,清冷如飞泉流玉的声音在厢房中响起,带着几分疏远和淡漠。
有些口渴,就想到师太这里讨杯茶水喝。对妙玉一如往常的傲娇,贾珩也不以为意,缓缓近前,在妙玉身旁落座。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清眸闪了闪,转脸看向少年,因为情绪激荡,清冷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说道:那珩大爷先坐着,贫尼沏壶茶就好。
说着,就是起身给贾珩沏茶,僧袍挽起,凝霜皓腕白皙如莲藕。
贾珩看向丰姿娉婷的妙玉,来到窗前一方炕几坐将下来,心情放松,神情惬意。
此刻正是盛夏午时分,夏日绵长,日光暖融融地透过轩窗,也将室外各色花卉的花香从轩窗缝隙送将过来,让人心底情不自禁生出宁静、旷远之感。
妙玉提着一个茶壶过来,在小几放下绿玉斗,伴随着哗啦啦声响中,给贾珩斟了茶,递了过去,粉唇轻启:诘。
贾珩转过脸去,打量了一眼妙玉,说道:师太这些时日不见,清减了许多。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妙玉如论容颜,原就是乘之姿,但因为是才女,再加崖岸自许,身有一股凌傲霜雪,遗世独立的气韵。
妙玉闻言,手下一顿,清冷如玉的雪颜闪过一丝羞喜,抿了抿粉唇,凝眸端详着对面面容愈发清隽的少年,淡淡道:珩大爷看着也瘦了许多。
这段时日往来奔波,风餐露宿,师太呢?为谁消得人憔悴?贾珩笑了笑,目光倒映着眉眼精致如画的女尼,打趣说道。
别看现在妙玉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如果现在转身就走,估计妙玉要气急败坏。
妙玉秀眉之下的明眸见着几分羞嗔,羞恼道:你不渴了是吧?
贾珩连忙伸手而去,轻声道:自是有些渴,而师太这杯茶无疑最是解渴。你你妙玉听着对面少年炽热的话,芳心恍若被烫了一下,只觉面红耳赤,身躯都有些发软,转过螓首,轻哼一声,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吴侬软语的娇俏,似是讥讽道:不想名誉天下的永宁伯,原来是轻薄出家人的登徒子。
说着,就作势拿回绿玉斗
嗔怒道:再轻浮无状,不让你喝了。
然而,玉手刚刚伸出,晶莹清澈的明眸恍惚了下,抬起那张清丽容颜,难以置信地看向贾珩,却觉自家玉手已落在一只温厚的手掌中,只觉芳心又惊又喜。
师太都这般说了,我如不做些登徒子的事儿,是不是有些让师太失望?贾珩看着妙玉的眼眸轻声说着,忽而离座起身,竟是在妙玉身侧坐将过来。
你你妙玉见此,芳心先是一惊,两侧玉颊腾地红了,心湖荡漾起圈圈涟漪,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颤声道:珩大爷,我我是出家人。
说着,少女声音中渐渐有几许低沉,她是出家人,而且还是不祥之人,和眼前之人没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