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合适,臣也不会蹉跎岁月,至于与虏对敌,谋求胜局,更不会等十五年,只是圣上不可太心切,兵事急不得。”
崇平帝品着贾珩所言,点了点头道:“子玉,你我君臣能否为大汉开万世太平,系在东虏一战!你要实心用事,筹划方略,争取早点儿打个打胜仗来,朕读前宋之史,神宗变法,任用王韶收复河湟,何等意气风发?及至讨伐西夏,一战而付之东流,自此一蹶不振,郁郁而终,朕每思至此,只觉心头重若千钧,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啊。”
贾珩道:“圣上放心,臣定当竭尽才智,为圣上谋定胜局。”
崇平帝目光定定看向少年,轻轻拍了拍贾珩的肩头,说道:“如遇东虏战事,朕不会掣你的肘,也不会催你进兵,但朕想与你说……”
说到此处,这位中年帝王面色变幻了下,似乎顿了下,感慨道:“你我君臣、翁婿之荣辱,大汉社稷之安危,系在对虏战事胜负之间,子玉,朕与你共勉之。”
贾珩心头微震,看向崇平帝,拱手一礼道:“圣上放心,臣纵粉身碎骨,马革裹尸,也要为陛下力挽北疆之颓势,奠定太平之基业。”
他发现自领京营大军在中原火速平乱以后,眼前这位天子的心底就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期待,或者说对他在北疆功业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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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对虏战事的大胜,正是这位天子心头最深的渴望,一扫即位以来北疆失利、被动挨打的局面。
崇平帝显然是一个很善于收敛自己情绪的人,没有一会儿,就面色如常,转头看向已在宫门口现出身影的群臣,道:“不说了,诸位大臣也该跟上了,一会儿熙和宫准备了晚膳以及歌舞,随朕过去吧。”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亦步亦趋地随着崇平帝向着熙和宫而去。
荣国府,荣庆堂
因为贾政一大早儿,已随着工部的官吏前往了城门楼去迎接贾珩,大府中现在只有一些女卷,还有宝玉。
贾母认真听完嬷嬷的禀告,笑道:“珩哥儿已经回来了。”
凤姐娇媚一笑道:“这是先被宫里抢先了一步,接进宫去了。”
贾母点了点头,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抢先一步,领兵大将回京,就是应该先向宫里的皇帝交卸差事。”
凤姐笑道:“想来是这般了,还是老祖宗历的事儿多,知道的多一些。”
薛姨妈在一旁笑着凑趣儿说道:“老太太,两府是几辈子的武勋,老太太对这里的事儿都门清的狠。”
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钗裙环袄,花枝乱颤,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在下首坐着的宝钗,那张雪腻如梨芯的脸蛋儿,因为心绪激荡略有几分酡红,肌骨莹润的少女,芳心已为期待填满。
贾珩就要回来了,已有几个月没有见着。
少女的金锁早已锈迹斑斑,锁芯也该上一些油了。
元春丰润脸蛋儿见着疑惑,问道:“老祖宗,宫里多半会设宴款待珩弟还有京营的有功将校,珩弟回来是不是要在晚上了?”
此言一出,宝钗明眸抬起,转而瞧向自家表姐,水润杏眸中泛着莹莹波光。
“也不一定,许是散场的早一些。”贾母笑了笑,说道。
探春英气的秀眉下,明眸微动,声音清澈悦耳,笑着说道:“也不知东府的珩嫂子那边儿收到了消息没有?”
凤姐笑道:“平儿,你赶紧过去说说,别让人等的太着急了。”
平儿连忙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去了。
王夫人面无表情,目光清冷,见着一众兴高采烈的众人,皱了皱眉,手中捏着一串儿佛珠轻轻拨动,只觉与荣庆堂中的热烈气氛实在格格不入。
宫苑,熙和宫
大汉文武群臣以及京营有功众将都随着内监进入熙和宫中,贾珩已经先一步落座下来,而崇平帝也在金銮椅上坐定身形,看向下方的一众文武群臣。
“臣等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众臣进入殿中,纷纷朝着崇平帝见礼。
“诸卿都免礼平身罢,看坐。”崇平帝今日态度明显温和许多,让下方习惯了天子不假辞色的众大臣,心神也不由放松了许多。
在一个个内监的引领下,殿中众臣相继落座,正襟危坐,齐齐看向崇平帝,也有不少将目光投向下首一方长几后的蟒服少年。
崇平帝的声音在整个殿中响起,宛如金石铮铮,道:“这次永宁伯平叛中原,安抚河南之后,又临危受命,马不停蹄地前往淮安府抗洪备汛,可谓勤于王事,劳苦功高,当有所奖赏才是。”
贾珩在下方起得身来,迎着大汉文武官员的瞩目,朝着崇平帝拱手,朗声道:“为国家公事奔走,微臣不敢居功,至于抗洪备汛,微臣既领皇命,办好差事就是本分,更不敢持之为功,况圣上对微臣奖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