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艳,只觉心口中的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
是了,袜子没洞怎么穿进去呢?多么简单朴素的道理。
想了想,伸手放下金钩,伴随着沙沙声音,半面帷幔垂落而下,这位神清骨秀的少女,在床榻上就是窸窸窣窣穿将起来。
一会儿先生应该给她告别的吧,不知还有没有时间看她跳舞?
就这般想着,却听到屋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咸宁。」贾珩唤了一声,然后举步地进得厢房,挑帘进入里厢。
「先生要走了?」咸宁公主轻轻起得身来,此刻裙子下赫然穿着一双袜子,黑丝美脚正要穿进绣花鞋。
贾珩看向对面高挑明丽的少女,微微一顿,目光凝了凝,轻声道:「嗯,走之前过来看看你,忙什么呢?」
估计真要等傍晚才能走了。
咸宁公主上前拉住贾珩的手,看向那少年,轻声说道:「没忙什么,就是试试先生让做的这袜子,感觉怪怪的。」贾珩拉着咸宁的手,坐在绣榻上,轻声道:「咱们坐下说。」
心道,前几天给咸宁做的袜子,她今天拿出来穿上,这是不想让他走了是吧?
贾珩道:「先前没让你去,担心着路途多有不便,还有说不得还要上堤抗洪,也不好让你一直跟着吃苦。
毕竟是宗室帝女,总是跟着他风餐露宿,不说落人闲话的问题,就是他也有些疼惜。
咸宁公主听着少年的温言软语,芳心涌起一股暖流,只是旋即,清丽如雪的玉颜泛起红晕,分明是感受到一双手在腿上游移摩挲,爱不释手,芳心羞喜难言,颤声说道:「先生,我都知道的。」
「嗯,你知道就好,这几天一直在大堤上,没怎么陪你,等回来后,也能清闲一些,咱们好好出去走走。」贾珩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将螓首依偎在少年怀里,道:「等先生闲暇的时候就好。」
「咸宁,要不······再跳一次舞吧,有段时日没见你跳舞了。」贾珩忽而开口说道。
咸宁公主幽丽玉容上,脸颊两侧红晕愈发明艳,芳心微顿,晶莹流光清眸现出一丝欣喜。
果然先生喜欢她的······腿,也是的,这原就是先生让人做来送给她穿的。
而后,倒也不知是跳舞,还是别的事情,欣赏完舞蹈,贾珩拥住少女的削肩,道:「咸宁。」
咸宁公主将钗鬓微乱的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娇躯微软,玉颜蒙上一层绯色,往日清澈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娇腻,轻声道:「先生······辛苦了。」
真真是魂魄都要吸出来了。
贾珩轻声道:「芷儿,这些时日冷落你了,等我回来。
咸宁在贾珩怀里依偎了一会儿,心绪平静了下,颤声道:「先生路上保重,天色也不早了,别耽搁了正事。」
贾珩抬眸看了一眼外间苍茫的天色,发现已是傍晚时分道:「嗯,那我去衙门,探春和湘云她们来不及告别了,你替我说一声罢,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本来是有时间的,奈何治洪防汛,事重紧要,或堵或疏,终究耽搁了一些时间。
探春、湘云和李婵月她们就不及告别了。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徐州
两天后,贾珩领着一众扈从,重新来到此城,已是天色将晚,进入徐州城中。
「大人,赵阁老已在知州衙门等候有一会儿了。」亲自来迎着贾珩一行的徐州知州鞠昌年,看向对面的蟒服少年,态度毕恭毕敬。
前几天,漕运衙门的漕兵以及京营应援的骑军,连续抢救泗州灾民,能救上来的都差不多救上来,而洪水基本淹没了泗州城,现在仍没有消退的迹象。
经此次洪灾之后,虹县肯定是留不住了,州治据说已经打算迁向盱眙,这样就挨着淮安。
此刻,徐州州衙之中
轩敞的官厅中,一张梨花木椅子上,着绯色官袍的内阁大学士赵默有些颓然地坐在其上,脸色淡漠,目光幽闪不停,黑色乌纱帽早已摘下,放在一旁的几案上。
就在昨日,已得知朝廷的旨意,由永宁伯贾珩总督河道衙门大小事宜,而他协调淮扬两江民政,括备救灾物资,以应不时。
圣上摆明了是不信他!
现在高斌死了,整个河道乱成一团,等到京里得知此信,想来更为雷霆震怒,眼下让永宁伯这等锦衣酷吏派到淮安,还不知又要诛连多少人。
就在这时,一个书吏进得官厅,拱手说道:「阁老,永宁伯已领着随从赶到衙门外了。
赵默压下心头的烦闷,起得身来,看向对面,正端着茶盅抿着茶水的杜季同,说道:「杜总督,随本官去迎迎永宁伯。」
说着,拿起
乌纱帽,戴在头上。
杜季同笑了笑,应了一声,「哒」地一声放下茶盅,起得身去,前往相迎贾珩,似浑然不受先前泗州淹没,百姓死伤过万的影响。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