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晋阳。”
晋阳长公主却象征性地挣脱了下,瞥了一眼贾珩,讥诮道:“咸宁挺合你的意吧?”
贾珩面色不自然,低声说道:“她最近是有些胡闹了,她年岁还小,有些不知轻重,我回头嗦……说说她。”
也不好问,两人究竟有没有,不过从先前用饭时的和谐相处来看,应该没有反目成仇。
晋阳长公主叮嘱道:“嗯,反正咸宁你要盯着她一些,不要太宠她,她毕竟是……还有一个兄长。”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她和我说过,将来不会介入东宫属谁之事。”
“她或许如此,她母后和母妃就难说了,总之,你现在要记住,你是皇兄的人,魏王也不行。”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醒得利害。”
“你明天要去府衙问事?”见气氛略微有些沉闷,晋阳长公主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贾珩解释道:“最近需要调整一下人事,如今又值地方大计之年,我打算趁机提拔一些清廉正直的官吏出任地方,只是袖笼里一时无人可用,留在这里的时间又不太长。”
当着晋阳的面,这些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当然也只是感慨。
晋阳长公主却思索了下,神色迟疑片刻,丹唇微启,柔声道:“你如是不介意的话,本宫……”
说着,似又觉得不妥,顿住不言。
贾珩问道:“你有举荐的人选?”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也不是举荐,就是有几个有着几分香火情的官员,还在河南为官。”
“哦?”贾珩面色浮起一丝好奇。
晋阳长公主美眸打量着少年,轻声道:“就是本宫早年喜欢书画和诗词,开过几个诗社,一些赶考举人进京后,有的囊中羞涩,本宫对诗词作的好的,赠送金银,后来接济的多,倒也渐渐积攒了一些香火情,只是陆续在外为官的官员,平日里也不怎么来往,一来他们是避嫌,二来可能也是本宫在仕途上帮不了他们太多。”
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不过有时候还有书信往来,本宫都一向让怜雪回着,逢年过节有的有心的,会让自家诰命夫人备上一份礼。”
她知道男人的占有欲最是强烈,虽然眼前少年应该不会吃着干醋,但她还是要提前解释好。
贾珩拥住丽人的削肩,温声道:“我说正缺可靠的官吏,你若是在河南这边儿有合适的人选,倒也可以引荐过来。”
他当然不会相疑晋阳,当初那朵绽放的红梅已经证明,晋阳这些年来一直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这边儿的官吏倒也不多,最近一些年,其实还有书信往来的也就五六个吧,官倒不大,都是在地方为知县、同知的,这些年倒也没有怎么见面,本宫也不知他们在地方上,官品如何,你看着官声、能为考察任用,本宫也不好妄下定语。”晋阳长公主眸光潋艳,柔声道。
她只是提起这么一茬儿,怎么用,用几人,都由自家男人做主。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那回头你将名单给我,我让人考察一番,也可量才录用。”
他早就猜测晋阳有着一些政治势力,只是过去隐藏在水下,看不大清,现在倒现出冰山一角。
其实,晋阳年岁也不大,纵是当初资助一些举子,从中进士算,这些年最多转迁三任,也就是十年,文官更多还是中低官吏,最高也只到布、按两司一级。
至于其他部堂、督抚一级的官吏,已经不能简单视为某个人的政治资源,更多是作为盟友,偶尔的资源互换可以,但想完全投效某人麾下,整个大汉中枢朝堂也就三党,都是因为治政主张或者地域利益结合在一起。
而如冯家或者还有别的亲戚,则是冯太后的臂助,这已经不是晋阳能够单独撬动的。
至于崇平帝为何不怎么管着晋阳,以他猜测,一来太后还在,除非完全软禁自家妹妹,才能禁绝,二来,多半也是因为晋阳只守着一个女儿过日子,这些年比较本分,换句话说,没有政治野心和政治动机。
只是,晋阳还有一些关于早年夺嫡的事情瞒着他,此举或有深意。
晋阳长公主将螓首顺势依偎在贾珩怀里,低声道:“就是见你担忧这个事儿,所以给你说说,你若不用,就不用了。”
她就担心这人疑她别有所图,所以也有些小心翼翼,想着他根基浅薄,如不适当帮着,只怕将来皇兄知道他的身世后,喜怒不定。
贾珩低声道:“没事儿,我先看看就是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目前崛起太快,贾家的门生故吏还更多是在军中,否则也不会吸纳贾雨村这样的文官为爪牙。
而且纵然来日根基渐固,在天子在位期间,也不好大肆文武交结,耳经过晋阳,也能掩人耳目。
如从目前来看,他封爵永宁伯以后,已彻底成为大汉朝堂中一方举足鼎重的势力,在文官集团也不是全无支撑,岳丈是工部侍郎,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