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窈窕明丽的少女拥在怀里,轻声说道。
“嗯。”咸宁公主将螓首依靠在少年怀里。
贾珩感受到青春流溢的气息舒扬开来,贴在那张清丽容颜的耳畔,温声说道:“止儿,你这几天先在府上歇息着,我领着人去潼关,也就两天时间,就到了洛阳。”
他打算随着晋阳长公主一同乘船而来。
咸宁公主秀眉之下的明眸暗澹,樱唇翕动了下,倒也没再坚持,清声道:“那我就在这儿等先生好了。”
贾珩扶过少女的肩头,噙住那两瓣莹润的粉唇,许久,目光温煦地看向脸颊嫣然明媚,细气微微的咸宁公主,低声道:“放心好了,很快就回来了。”
“那今天这般晚了,先生不如明天再出发?我今天准备了一支新的舞蹈,先生可要看看?”咸宁公主颤声说道。
先生去见那人之前,她总要给先生留一些……念想,省得先生沉浸在那人的温柔乡中,再将她抛在脑后。
小时候,那人在她眼里,就是美丽优雅,雍容高贵,而她随着接近洛阳城,也有些……畏惧。
贾珩抬眸瞥了一眼窗外的苍茫暮色,低声道:“是有些晚了,那就在洛阳休整一晚罢,你先去沐浴,换身衣裳。”
“嗯。”咸宁公主清声说着,起身离了阁楼。
待咸宁走后,贾珩长出了一口气,目光幽远。
他需在咸宁见到晋阳之前,做好晋阳那边儿的思想工作,不然直接让两个人遇上,再如宝钗和可卿一样,那就不好收拾了。
这时,耳畔忽然唤了一声,“都督。”
继而,是从屏风后传来一串轻盈的脚步声。
贾珩出了厢房,看向着图纹精美的飞鱼服,剑眉星眸,容颜英丽的夏侯莹,问道:“夏侯,何事?”
夏侯莹抬眸瞥了贾珩一眼,尽力掩藏着复杂的心思,清声道:“河南府尹孟锦文,还有京营留守在洛阳的几位参将,设了薄宴给都督接风洗尘,还有楚王听说都督来到洛阳,想要过来见上一面,说是询问着洛阳千户所先前收买的罪证,一同带往京城。”
夏侯莹全程旁观贾珩周旋于晋阳长公主和咸宁公主之间,当初因为翠华山剿寇,智定匪巢而形成的好感,此刻已经为剩不多。
贾珩沉吟了下,吩咐道:“告诉他们,晚上再过去。”
想了想,问道:“楚王,他去了卫郑藩邸?”
前几天,京中锦衣府飞鸽传书,言朝廷已派遣了楚王护卫卫、郑两藩入京,此事他是知道的。
夏侯莹道:“楚王昨日刚到洛阳城,听洛阳千户所的探事所言,已经去过藩邸,但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贾珩沉吟片刻,轻声道:“等晚上一同去见见。”
楚王要带卫郑两藩入京询问,如果想让两藩彻底在京城回不来,还需得将相关罪证完完整整送过去。
关于卫郑两藩一系,依他估计,崇平帝会有所处置,但大概率也不会太严厉,圈禁、削爵都是了不得的事儿。
其实,对宗室,他也不好介入太深,哪怕是他开的头,剩余的也只能让文臣去冲锋陷阵。
夏侯莹正要领命而走,耳畔听着贾珩的声音,唤道:“回来。”
迎着夏侯莹的诧异目光,贾珩吩咐道:“你去通知刘积贤,让他将洛阳千户所搜集的最近关于洛阳的士林民情,汇总成册,递送过来,还有从府衙取来,咱们赶路这些时日,神京和南京两地的邸报,我要查看。”
作为大汉朝的武勋和重臣,任何时候都要以锦衣为耳目,监视天下,而邸报更是官场中人每日必读之物。
待夏侯莹离去,贾珩转身回到屋里,来到里厢书房,提起茶壶,打算给自己倒杯茶,边品茗边阅看。
不多时,夏侯莹去而复返,手中拿着厚厚的一份簿册,以及贾珩索要的相关邸报。
贾珩道了一声谢,端起一杯茶盅,状其自然地递将过去,道:“放书桉上就好,这是洛阳刚送来的雨后龙井,尝尝。”
夏侯莹冷若冰霜的玉容微动,犹豫了下,伸手接过茶盅,低声道:“多谢大人。”
“你这一路随行,风餐露宿,也没少辛苦,坐那歇会儿罢,等会该去沐浴更衣,就去沐浴更衣。”贾珩重又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面色温煦,轻声说着,旋即,拿着茶盅,落坐在书桉后的太师椅上,拿起邸报,垂眸翻阅,也没有再理夏侯莹。
被如此“不见外”,犹如朋友一般的平等对待着,夏侯莹明眸闪了闪,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轻轻坐在梨花木制椅子上,禁不住偷瞧了一眼那少年。
却见蟒服少年端坐在方形书桉后,手里正拿着一份邸报,凝神
傍晚的金红霞光投映在其年轻、清峻的面容上,坚毅眉眼全无前几日她偶尔瞥见在咸宁殿下跟前拥吻亲密的恣睢模样。
贾珩面色谨肃,翻阅着一份儿几天前的邸报,目光逐字翻阅着,左边儿版面写着,“匪首高岳凌迟处死,犯官钱玉山,逆将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