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先安点头应是。
不提卫康亲王为贾珩前来河南之事担忧,却说河南府衙,后堂之中,贾珩与咸宁公主、夏侯莹、刘积贤来到正厅。
“卑职见过都督。”刘积贤近得前来,拱手说道。
原本在椅子上已有一些坐立不安的洛阳锦衣千户所的千户鲁庆山,连忙站起身来,向着蟒服少年躬身相拜道“卑职,洛阳千户所千户鲁庆山,见过都督。”
贾珩面色淡漠,从其眼前而过,落座下来,打量着年岁三十出头,着飞鱼服的鲁庆山,沉声问道“鲁千户,你可知罪
鲁庆山脸色一沉,抬眸望去,道“卑职不知犯了何罪”“将此獠拿下”
“是。”刘积贤应诺一声,身后锦衣就按倒鲁庆山。
“卑职冤枉,都督,卑职犯了何等罪,要拿下卑职”鲁庆山心头大急,梗着脖子,看向那坐在小几旁,端着茶盅品茗的蟒服少年。
贾珩道“河南有乱,锦衣府以飞鸽传书询问汝宁事宜,你为洛阳千户所千户,不派人仔细查访,需得神京锦衣府来此,难道无罪我锦衣自有家法,刘积贤,着人对此獠严加讯问,严查其在河南以来的不法事宜。”
刘积贤拱手应是。
贾珩面如玄水,沉声道“另将千户所的副千户,镇抚全部带过来,本官要一一问话。“
刘积贤拱手应是,然后拖住面如土色的鲁庆
山就向外走。待将人带出去。
咸宁公主诧异道“先生,这人先生不问问吗”
“锦衣之中,上命下从,本官没有时间听他搪塞,河南之乱,竟需得京城锦衣府派人才探查出汝宁府情形,可见彼等长期占据地方,大权在握,已受地方士绅商贾的拉拢,对神京也毫无敬畏之心,先行拷问一番,再询问其他锦衣,查问不法之事,体拿办。”贾珩放下茶盅,说道。
锦衣府也是人,并不意味着就与世隔绝,不受权力和诱惑侵蚀,而且纵然没有事,他也要顺势清洗地方锦衣。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夏侯莹眸光闪了闪,暗暗赞同此言。
这就是锦衣府的规则,只要让上面觉得下面不老实、不忠诚,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换掉。
说话间,洛阳千户所的副千户范群杰,镇抚田喜成、周宗亨几人纷纷进来,朝着坐在蟒服少年行礼。
几人已得知锦衣千户鲁庆山被处以“家法”,进入厅堂,面上多见惧怕之色。
贾珩问道“神京方面几次询问,让洛阳千户所查察汝宁府情况,尔等为何迟迟不来报告”
范群杰面色微变,颤声道“都督,此事是鲁千户一手经办,他为掌印千户,卑职只掌金书,并不知细情。”
贾珩面色如铁,冷声道“鲁庆山渎职,已夺职查办,本官另外怀疑其在洛阳,或有贪赃枉法、勾结地方之事,尔等几人同衙共事,应知内情,可有检举其恶者,如是让本都督查出来,家法伺候。”
说着,将手中的茶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发出“哒”的一声。锦衣府的家法,可不仅仅是对付本人,就连家眷也要有所牵连。范群杰脸色微变,额头就有豆大的汗珠颗颗渗出。
贾珩冷哼一声,起得身来,走到田喜成和周宗亨面前,沉声道“田,周两位镇抚,两位司掌刑名,难道就没有话说”
田喜成和周宗亨对视一眼,田喜成道“都督,卑职知道,这鲁庆山在洛阳构陷罪名,敲诈商贾大户,索要赎金。”
“就这些”
“还有,鲁庆山因强抢一家民女,将人家一家三口都陷害至死。”田喜成低声道。
咸宁公主在一旁听着,乌珠流盼的明眸中现出一丝厌恶,这等事实在可恶。
贾珩面色淡漠,转而看向周宗亨,问道“周镇抚呢可有话说”
周宗亨面色一整,拱手道“都督,鲁庆山还与卫王府眉来眼去,多次隐匿奏报关于卫王府不法之事,范副千户视若无睹不说,还为其百般遮掩。”
此言一出,范群杰脸色苍白,暗道不妙,怒道“周宗亨,你含血喷人”
贾珩目带厉色地看向范群杰,冷喝道“范副千户,你好大的胆子”
他方才只是有罪推定,但没想到还真诈出来洛阳千户所的事来。
监视藩王的锦衣,竟和藩王眉来眼去,怪不得洛阳千户所不怎么听招呼。
范群杰“噗通”跪将下来,面色惨白,急声道“都督,卑职也是迫不得已啊,那鲁庆山想来蛮横,赵副千户都被他挤走,卑职不得不写其虚以委蛇,但卑职保证,从来没有与卫郑二藩勾连,还请都督明察啊。”
贾珩皱了皱眉,疑惑道“赵副千户”
这时,周宗亨拱手道“都督,是赵万荣赵副千户,赵副千户和鲁庆山不对付,为鲁庆山抓了错漏奏报神京南镇抚司,两年前就被夺去职位,如今赋闲在家,近况凄凉。”
贾珩皱了皱眉,冷笑道“本官说怎么少了一个副千户。”
于是,周宗亨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