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转身向着崇平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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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府
锦衣千户刘积贤此刻坐在庭院前的衙堂中,吃着茶,作为贾珩掌权锦衣府后,提拔的锦衣千户,担纲贾珩的白常扈从警卫,今日倒并未随贾珩一同前往大明宫,而是坐在密谍司等消息。
一旁的锦衣百户佟武,低声道“刘千户,曲镇抚去河南多日了,怎么还未有消息传来。
刘积贤放下茶盅,凝声道“以镇抚的审慎性子,不得仔细查察,也不好报过来。”
“咕咕。”
就在这时,院中忽而传来信鸽的声音。
“大人,河南方面信鸽飞过来了。”这时,一个锦衣校尉抱着一只信鸽,进入衙堂,说话间,将信鸽腿上的竹管取下,呈送过去。
这时,密谍司的令史先行接过,然后准备好纸笔开始译写暗文。这是为了防止信鸽被人截获,从而泄漏军机。
过了会儿,那令史面色倏变,递将抄过去的笺纸,道“刘千户,河南汝宁府,出事了,民乱
刘积贤伸手接过,阅览之下,面色大变,然后道“出大事了,我需得禀告都督。”
“嗯,怎么又来了一只。”这时,只见天上飞来一只鸽子,咕咕响着,那锦衣校尉诧异说道。
然后另外一个校尉抱着鸽子过来。“咕咕。”
“这还有信鸽”看着四五个锦衣校尉抱着信鸽进来,刘积贤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如笼冰霜,心头隐隐有所不妙。
其实曲朗到了河南后,就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开封,一路前往汝宁府。
“大人,开封府”那译写的令史双手颤抖,脸色刷底苍白,低声道“大人,开封府陷落,贼寇势大,裹挟贼寇近十万..”
说到最后,几乎声音颤抖。
大汉内部一省府治为民变所破,开国以来,未为有也
与其严重性相比的,唯有数十年前的辽东失陷
刘积贤从书吏手中接过,阅览过笺纸,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忍不住喃喃念道“崇平十五年,二月二十八,辰时,开封府为贼寇所破,河南巡抚周德祯殉国、布政使孙隆生死不知,藩臬二司官吏,死于乱兵中不计其数贼寇以轻骑猝然而袭,据闻汝宁府聚寇近十万众,声势浩大,号称奉天倡义,反汉复明.”
这分明是曲朗前往开封府的探查情报,几乎用了所有信鸽,终于还原了河南事变的原貌。
“这出大事了。”刘积贤面色凝重,顾不得其他,沉声道“将这些都收集好,我要即刻进宫,求见都督,求见圣上”
这般大的事儿,如果锦衣不是第一个奏报,那么都督必受斥责,而他们锦衣府也要吃挂落儿
说着,领着一众锦衣卫士风风火火地离了密谍司。
与此同时,在离神京城外五十里外的驿站中,来自河南南阳府的六百里急递,在驿站上荡起一路尘土,然后在驿站前停下,随着呜呜”,那匹枣红色骏马,嘶鸣一声,顿时口吐白沫,体力不支地倒在道旁。
一个背着招文袋的黑衣骑士翻身下马,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剧烈喘气,导致颌下的络腮胡子都在微微颤抖,高声道“河南汝宁民变,席卷府县快,换马换马”
在这一刻,如邵英臣所料,临近汝宁府的南阳府在三日前,就首先发现不对劲,因为南阳卫府的辎重供应,并未如往常一般催缴南阳方面,经过两天的犹豫后,南阳知府崔世达派官差往汝宁府查访,一番香访,顿时大惊失色。
南阳卫覆灭,汝宁府失陷也有几天之久,而汝宁府的乱民的正在向开封府扑去。
从汝宁府府治汝阳以及周围县城宁做安安饿砰,不做奋臂螳螂,逃出来的难民口中得知,汝宁府已完全落入贼寇之手,为首自称奉天倡义大元帅。
哪怕南阳知府再是反应迟钝,也知道天要塌了,遂以六百里加急,向神京报信。
事实上,与汝宁府相邻不远的颖川府,也在以急递向着神京和开封府报信,只是报的还是,汝宁民乱,已有贼寇蜂拥,难民四溢州县之势,望朝廷查访。的文字。
当然,今晨开封陷落后,离开封府相近的县府也正以六百里急递,向着神京报信。
不过报的不是开封府被围,而是开封陷落只是军情急递还在路上,并未到达神京。
这时候,那驿丞脸色微变,听出事情的严重性,吩咐道“来人,快换上一匹马。”
且不提,驿站报信,却说神京安昌坊,一间客栈中,二楼,兵部报信的两个高岳所部的贼寇,此刻就在厢房,将头上的范阳笠方在一旁的桌上,脱下了鞋,将一双散发着臭气的脚,入得木盆。
身形魁梧,略有些马脸的军服大汉,舒服地泡了个热水脚,笑道“这神京城,不愧是关子脚下,真是富饶,街上的姑娘比河南那迈儿的还要白。”
另外一个高个青年担忧说道“张大哥,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别是耽搁了大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