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报异常。
但他猜测多半是地方锦衣敷衍塞责,应付了事,根本就没有仔细查察。
所以当初拣派曲朗去河南是对的,只是按着时间这会儿应也到了河南汝宁府,一旦查访清楚,信鸽飞翔倒是很快,也就几个时辰的事儿就在崇平帝与众臣将谈话向家常气氛转移时,翰林词臣开始上着贺表,主要是恭祝皇帝和魏王成亲的贺辞。
文章写的文辞优美、花团锦簇,听得一些喜好此道的文臣手捻胡须,频频点头。
贾珩则是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心不在焉,言之无物、摘章寻句的骈文,他一向也不怎么写,也不大看。
这本来就是等待吉时到来的闲话流程。贾珩如是想道。
此刻西南方向,彩绣装扮的花篷下,京中诰命夫人也在端容贵妃以及后宫妃嫔的主持下,聚拢在看台上,向着观礼台眺望。
相比熙和宫前,文武群臣的肃然气氛,这边儿气氛要随意、喧闹一些,京中相熟的诰命夫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此刻,着一品诰命服,身着华服的秦可卿,也在贾母身旁相陪,另外一边儿则是王夫人,在不远处就是保龄侯史鼎、忠靖侯史鼎家的诰命夫人。
秦可卿与史鼎的夫人正自叙话。
远处,南安太妃以及理国公柳家太夫人孙氏,柳芳之妻唐氏,镇国公牛继宗家的太夫人许氏、以及西宁郡王家、缮国公家的诰命夫人,聚拢在一旁,话着家常。
其中目光有一多半放在贾家众人身上。不说泾渭分明,但也在客气中透着疏远。
因为,这几天贾母再是仔细应对着几家诰命夫人,可在南安太妃有意无意的挑唆下,终究还是在京中的诰命圈子中落了闲话。
尤其贾珩在最近不断被科道言官弹劾,哪怕被天子留中不发,可满朝文武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更是让这几家诰命,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老姐姐。”这时,南安太妃领着南安王妃罗氏,以及一众诰命前来,朝着贾母寒暄。
贾母这边儿,一众诰命夫人停了说话,都看向南安太妃与贾母寒暄着。
“前个儿,以柳还说婚事大典,她父亲不在京中,我说价父亲为国查边,闻听你成亲的喜信,想来也为你感到高兴。”南安太妃在罗氏搀扶下,轻笑说着这几天与自家孙女的事儿,这位满头银丝,年过六旬的太妃中气千足、声音洪亮,或者说原就是有意抬高声调。
一会儿,魏王和魏王妃还要向南安太妃和南安郡王妃罗氏敬茶。
“是,国事为重,也难为严家侄子了。”贾母笑了笑,点了点头,附和说着。
但心头却有几分不自然,如何不知这是南安太妃在借机炫耀和天家结了亲。
南安太妃说着,转而看向贾母身旁的秦可卿,笑问道“这就是珩哥儿媳妇儿吧真是生的好品貌,难得这般安静恬淡的性子,几次想过府拜访,也没见着,这次终于见着了,真是温婉淑静,宜室宜家。”
秦可卿看向南安太妃,听着意有所指的话,容色顿了顿,道“老太妃过誉了,应该我上门拜访老太妃才是,最近诸事繁忙,倒是牵绊了手脚。
柳芳之母孙氏笑道“都说珩哥儿媳妇儿贤惠知礼,我以往还不信,今个几倒是见着了,还有这容貌,倒如画里的天仙一样,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只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可卿凝了凝秀眉,道“柳太夫人,今个儿是天家大喜的事儿,如是有难言之隐,只怕与此热烈气氛不协,不妨过府再叙,如何”
孙氏面上笑意微凝,却笑了笑,道“也不多,就是两句话,珩哥儿媳妇儿平常倒也劝劝珩哥儿,自家老亲,也不要一味轻狂了才是。”秦可卿玉容微变,目光冷了几分。
而不远处,楚王妃甄晴与北静王妃甄雪,正在扶栏眺望熙和宫方向,这时就被南安太妃和贾母这边儿的动静吸引了心神,投将过去目光。事实上,不少诰命夫人都注意到这一幕,远远看着热闹。
甄雪看着几有围攻之势的一幕,有些看不过眼,秀眉蹙了蹙,低声道“姐姐,她们这是”
甄晴嘴角噙起一丝玩味笑意,说道“原就有着一些过节,况且,妹妹也知道前日京中弹劾奏疏,闹得动静挺大。
“可她们和荣宁二府怎么也是一众老亲,何至于此”甄雪柔声说道。
甄晴幽幽道“老亲归老亲,但荣国府先前失爵,如今全靠着宁国府撑着,宁国府那位一向自矜其能,与几家老亲渐渐生着棚悟,上次又扫了南安太妃的面子,这下她们可算得着机会。
甄晴说着,忽而挽起自家妹妹的素手,轻笑道“妹妹随我过去,帮着说和几句,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好许多。”
甄雪容色怔了下,对自家姐姐的“盘算”终究有些无奈,随着一同过去,算是帮着解围。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也看着贾家与南安太妃叙话的一幕,或者说,一双美眸原就时不时落在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