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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与贾珩对视一眼,低声道:夫君,是去见见,还是?
贾珩沉吟道:不见,反而刻意避着似的,不如见见,一劳永逸,断了念想。
从鸳鸯所言,南安、北静只是中间人,退一步说,纵是求而不应,心存怨怼,又能如何?
两座王府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妇道人家作主?
那夫君去罢。秦可卿起得身来,柔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起身随着鸳鸯,沿着抄手游廊向着西府荣庆堂而去,穿过花墙,进入影壁。
贾珩看向一旁的鸳鸯,轻轻拉了拉少女的手,问道:有段时日没见你了,你怎么也不来找我?
自那天之后,鸳鸯也挺沉得住气,没有再寻着他,可能也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
珩大爷最近有些忙。鸳鸯突然被拉着小手,心头一跳,左右望去,见周围无人,嗔道:大爷,这在外面呢,仔细让人瞧见了。
没事儿,我留意着。贾珩轻声说道:如说忙,哪天不忙?我倒不好常去西府。
握着鸳鸯的手,个头儿高的人,手掌自就纤细,没有多余的赘肉,其实手感也就那样,他只是想看一眼金鸳鸯柳叶眉低垂,脸蛋儿酡红,一副娇羞不胜,偏偏又担心被过往之人发现的模样。
嗯?
这好像不是一个正常的癖好。
压下心头一丝古怪,道:不过这几天,因为林姑父的事,常去林妹妹那里看着。
鸳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心领神会。
等会儿见过老太太,你送送我。贾珩又道,也顺势松开了手。
鸳鸯:???
片刻之间,就明白过来,脸颊微热,玉面上几个小雀斑都被云霞包围,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
两人说着,就穿过东西两府的夹道儿,进入荣国府的院中,来到荣庆堂。
此刻,荣庆堂中,贾母正与南安太妃说着话。
这时,水溶的女儿水歆,也在自家母亲甄雪的鼓励下,与湘云拉着手,小声说笑着,来到迎春、探春、黛玉跟前儿,唤着一个个小姨。
小丫头水灵可爱,粉凋玉琢,几人也很稀罕,拉着小丫头的手,问长问短。
探春笑了笑道:这歆儿,倒像是小时候的林姐姐。
黛玉闻言,嗔恼道:三妹妹浑说,小时候儿,我的模样,你还记着?
宝钗看了一眼水歆,暗道,眉眼稚丽,粉凋玉琢,林妹妹小时候也长这般?
几个人说笑间,南安太妃抬眸瞥见黛玉,不由眼前一亮,笑问道:这位是老姐姐的外孙女?
贾母点了点头,道:是敏儿的那个孩子。
我瞧着有些像敏姑娘。南安太妃说着,也有些唏嘘道:这孩子也是命苦。
心头却起了自家的小孙子,似乎也有十一二岁,如是定了这林家姑娘,似也不错?
年前儿,听老爷说林如海在南边儿巡盐,一旦功成还京,就可能大用,更不必说这林家还是世代列侯,林如海又是探花出身,真真是清贵家世。
南安太妃心下存下此事,准备另择时机提出来。
但她哪知道贾母的盘算,这是给宝玉的自留地,谁也不能动。
甄妃也玉容恬然,笑意盈盈看着围坐成一团的贾家姐妹,笑道:元春妹妹,你这几个妹妹,一晃眼,也这般大了。
说来,她们甄家和贾家也颇有缘分,她们姐妹四个,元春也姐妹四个。
一甄一贾,元迎探惜,晴雪兰溪。
元春点了点头,感慨道:进宫前没多大,一晃眼都这般大了,歆儿看着也不小了。
听着甄雪之言,就有些不是滋味。
这在后世,就是闺蜜情不自禁的对比心理。
甄雪二十二,女儿都好几岁了,而她
甄妃忽而好奇问道:怎么不见你弟弟,那个衔玉而生的宝玉?
说来也巧,甄应嘉的儿子也唤作宝玉,同样在家里是混世魔王,厮混在脂粉堆里。
元春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说道:宝玉他这几天身子不大舒服,还在屋里歇着。
那真是遗憾了,小时候见过一面,一晃也有许多年没见着了,不知长多高了。甄妃柔声道。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就听到一个嬷嬷进得屋中,道:老太太,珩大爷过来。
此言一出,原本在屋内窃窃私议的几人,都不由停了说笑之声,齐齐看去。
不多时,映入众人眼帘中,是个面色沉静的蟒服少年,随着鸳鸯进得厅中。
珩哥儿。贾母当先唤了一声,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袍,笑问道:这是刚从衙门回来?
贾珩点了点头,道:老太太,您寻我有事?
这时,南安太妃看向那少年,笑道:这就是珩哥儿吧?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而北静王妃甄氏也看向那位最近京城名声如雷贯耳的少年。
王爷先前时时提及他,说其人为武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