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之处。
贾珩心下微异,转身看向俏丽少女,捏了捏滑若凝脂的脸蛋儿,问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说来,晴雯才是真正意义上,他来此世后的第一个丫鬟。
我想着,公子在外间这般险着,家里还这般不清静。晴雯道。
这自是在说王夫人不识大体,上蹿下跳。
贾珩笑了笑,抚过晴雯的脸蛋儿,伸出大拇指揩拭着脸颊上的泪珠,问道:怎么,替我打抱不平呢。
晴雯气恼道:公子,今个儿你不在天香楼,你是没见着,她们一唱一和,当着大奶奶的面儿,借着大姑娘的亲事,派着公子的不是。
贾珩默然片刻,道:后宅妇人,可不就是这样?眼皮子浅,你还记得当初在柳条胡同,我和你说的没有?
说着,轻轻抚过晴雯的削肩,光滑细腻的肩头在掌心寸寸流溢。
公子希望我将来,不要成了这样不明事理的人。晴雯扬起巴掌大小的瓜子脸,亮晶晶的眸子中仍有莹光点点。
是啊。贾珩点了点头,笑着打趣道:不过我家晴雯今个儿竟没有一点儿就着,还有些出我所料。
我原想着帮着奶奶说两句的,后来想着公子的嘱托,这才饶了那王氏一遭儿。晴雯撇了撇嘴,气鼓鼓说道。
饶了一遭儿?贾珩轻声说着,捏了捏小熊,笑了笑说道:也是长大了,懂事了。
都是公子教的好。晴雯颤声说道,玉容韶颜已然嫣红如霞,眸中媚眼如丝,秋水盈盈波动。
贾珩面色顿了下,盖因,二人此刻说话也颇有几分歧义。
不过,也大差不差,的确是长大了,是他的功劳。
转过身去,让晴雯帮着沐浴,少女顿时靠前过来,柔软依依的身段儿如藤萝攀附大树。
公子,你困了,就靠在歇会儿。
嗯。贾珩点了点头,微微闭上双眸,享受着雯式服务。
待洗罢澡,贾珩起得身来,换上一身蜀锦圆领长袍,离了厢房。
倒没有让晴雯,今日的确有些乏了,而且也需思量着明日之事。
书房中,一灯如豆,人影双立,贾珩从柜中拿出药酒,递给晴雯道:帮我涂着药酒,揉揉。
晴雯应了一声,涂着药酒,捏着肩头,而贾珩身上的疲惫稍稍消散了些。
只是正在涂着药酒时,忽地自书房小厅中传来一把柔婉如水的声音。
夫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着?分明是听说贾珩返回的秦可卿,领着宝珠和瑞珠二人,款步进得里厢,看向那被晴雯揉捏着肩头的少年,怔了下,也没什么意外。
只是一眼瞥见贾珩肩头的淤青,芳心一惊,快行两步,蹙眉道:夫君这是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贾珩只能简单叙说了下经过,道:其实也没什么,先前不想说给你,徒惹担忧而已。
秦可卿面色顿了顿,坐下来,从晴雯手中接过手帕,心疼道:夫君,我们是夫妻的。
贾珩闻言微怔了下,转眸看向那张满是关切之色的脸蛋儿,点了点头。
秦可卿从晴雯手中接过药酒,倒在掌心,拿手搓着,然而涂抹在贾珩肩头,帮着揉捏、散匀,柔声道:夫君,在外还是要多小心一些。
晴雯则退至一旁,静静看着夫妻二人,哪怕知道不该,心底仍难免涌起一股酸涩。
贾珩点了点头道:有时候也是难免的。
此刻,灯火下映照着的一坐一立的人影投映在墙上的立柜、高几上,夫妻二人小声叙着话,时光似乎都慢了下来。
纤纤玉手揉捏着肩头,过了一会儿,秦可卿柔声问道:夫君,好一些了没有?
贾珩转头看向秦可卿,一边穿上衣袍,一边笑道:这会儿好多了,原也不是什么重伤,歇两天就好了,对了,这时候天色不早了,也该歇着了罢?
说着,起身,扶过秦可卿的肩头,温声道:这草药药气有些大,今个儿我睡书房好了。
宝珠,去拿双被子来,我也睡这儿。秦可卿柔声道。
贾珩:
当然,这不是少女起心动念、贪欢痴缠,而是方便照顾自己。
那我还是回去睡罢,这边儿床榻有些小。贾珩哑声失笑,轻声说着,然后挽起秦可卿的手,相扶着返回厢房。
一夜再无话。
翌日,雨水已住,天光放晴,贾珩一大早儿,起得床来,坐在厅中,与秦可卿围着一张圆形小几,用着早饭。
秦可卿问道:夫君,咱们什么时候去父亲那边儿?
明个儿就去,我让人从学堂里唤上鲸卿。贾珩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粥,咽下后,轻声回道。
秦可卿点了点头道:想来父亲这两天,也在为着工部的事发愁吧。
还要等一段时日,最近都在忙着这桩桉子,等明天我和岳丈说。贾珩道。
正说话间,一个丫鬟进入厅内,打断了夫妻二人的叙话,道:大爷,东院的妙玉师父说有事要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