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还有用料都规整好了,珩兄弟若是看过,觉得没什么问题,府上就这般处置,开始破土动工。”凤姐轻笑说道。
想着那三里半的园子一起,该不知是何等景致,更不用说她手里还能掌着一大笔银子。
不大一会儿,平儿将图纸和账簿拿来,递将过去。
贾珩将图纸放在长几上,看向一旁的元春,问道:“大姐姐,一同看看罢。”
元春应了一声,伴随着一阵香气,倒也凑近观看,只见图纸上,占地广阔,亭台楼阁、廊桥溪水,标注清晰。
贾珩看完,大基本是大观园的设计图纸。
“现在只有一样,大老爷那边儿所居的院落,原是荣府旧园,按山子野老先生的主张,将其竹树山石移就过来,倒也方便,只怕还要和他说上一说才是。”这时,凤姐开口说道。
提及此事,倒颇觉得棘手。
以自家公公的难缠,只怕要引起一些波折。
贾珩目光落在图纸上,也发现贾赦院落正坐落在荣府花园一角,凝了凝眉,道:“那凤嫂子可和大老爷商量商量,先看看罢。”
许这大观园比原著还能大一些,也未可知。
而后又翻开簿册,大抵是一些土木石料以及匠师用度,预算支出,以便按期拨付银两。
贾珩问道:“这簿册可有备份?”
凤姐点了点头,道:“自是有的,珩大爷可带回去慢慢看。”
对面少年执掌锦衣府,谁敢上下其手的欺瞒,赖家、单家还有乌家兄弟,都是榜样!
几人凑热闹传阅着图纸,湘云笑了笑,问着一旁的元春,道:“大姐姐,这比公主府如何?”
元春轻笑道:“公主府那样的人家,皇家典制,格局气象自大不相同,能圈好大一座园子,听说晋阳殿下在城外还置有好几座别墅,以为避暑之用,其内还有温汤池,只是我也不曾去过。”
说着,不由看了一眼自家珩弟,许他能去着吧?
黛玉将盈盈目光从图纸上抽离,低声感慨道:“这园子一起,只怕也要修年把个月才行呢。”
相比原著,糜费林家百万之财,方修得大观园,此刻单单以荣宁二府财力,在排除贪污浪费,中饱私囊后,耗费钱财倒是大为减少。
贾珩这时,抬眸看向凤姐,低声道:“图纸布局严整,就按着图纸修建罢。”
凤姐笑了笑,说道:“珩兄弟看着成就行。”
贾珩与凤姐坐了一会儿,再不多言,方起身离了凤姐院落。
宁国府
贾珩举步回到内厅中,刚刚落座,一旁的晴雯,就快步过来,一边儿帮着解披风,一边蹙眉,撅着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儿,道:“公子这是刚喝了酒?”
贾珩坐在椅子上,捏了捏晴雯的脸蛋儿,轻声道:“陪着政老爷吃了会儿酒,让人准备热水沐浴,再让后厨做点酸梅汤,等会儿我解解酒,还有正事呢。”
他上午去锦衣府,例行处置公务,下午还要去五城兵马司,吩咐最近京城治安布防的重点,科道御史以及吏部考功司的官员,预防京察过程中的打击报复。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环佩叮当之音响起,秦可卿与尤二姐、尤三姐从厢房中领着一众丫鬟进入厅中。
秦可卿见着贾珩脸上的酡红醉颜,近前,柔美眉眼间满是关切,问道:“夫君,喝酒了?”
尤二姐、尤三姐目光盈盈,凝睇含情地看着那少年。
其实,随着贾珩权位日增,已经很少在饮酒,尤其是在执掌锦衣府后,更是不怎么再沾水酒,因为官位大,饮宴之时,更是随意。
贾珩起得身来,点了点头。
“夫君方才去了荣庆堂,和老太太说了什么事儿?”秦可卿近得贾珩身旁而坐,一边儿吩咐丫鬟准备热水,一边拿过橘子,纤纤玉手剥着橘皮。
贾珩洗罢脸,状其自然地接过一旁尤三姐递来的毛巾,解释道:“二老爷从工部衙门回来,因京察的事,这几日都要在家中歇着,老太太忧心忡忡的。”
秦可卿拧了拧秀美双眉,递过去橘子,问道:“可是和昨个儿父亲过来说的事有关?”
前日,秦业过来与贾珩商议工部京察之事,议论着工部衙门的动向。
贾珩点了点头,放进口中,酸甜的汁液在口中弥漫,刺激着味蕾,使神思愈发清明,轻声道:“就是此事,二老爷心头不痛快,就陪着说了会话儿,对了,这本簿册你先收着,和蔡婶一同看看。”
秦可卿接过簿册,垂眸翻阅着,问道:“这是?”
贾珩道:“园子土木用料、匠人工费的预估,你帮着看看。”
家里的事,他还是想让可卿操持的,也能锻炼锻炼她管家的能为。
过了会儿,晴雯进得厅中,道:“公子,热水已备好了。”
贾珩再不多说其他,起身前去沐浴。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三天时间过去,这就渐渐到了正月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