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欣赏他,说来他写的三国话本,女儿还看过呢。”
这其实也算是贾珩如今在神京城中的名气反映,种种事迹是其一,再加上三国话本之故,纵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也有不少听过贾珩的名头。
贾珩这边厢,与宋璟客套了几句,目送着宋璟乘上马车,而后也骑上马,离了宫城,向着宁国府返回。
楚王府,夜幕降临,书房之中,灯火璀璨,暖意融融。
楚王陈钦一身亲王蟒龙袍,坐在梨花木制椅子上,在与两位心腹谋臣议事。
楚王陈钦目中映着烛台上摇曳的火焰,冷芒流转,问道:“贾珩进宫给魏王庆生儿了,两位先生怎么看?”
王府长史廖贤,沉吟道:“王爷对此不必太放在心上,魏王过完年就要到五城兵马司观政,贾云麾进宫提前与其打好关系,便于来年共事,也是人之常情。”
主簿冯慈也道:“听说魏王府已着内务府与工部承建,明年开府就要大婚、入住。”
楚王点了点头,面色复杂,道:“孤最近都在忙于给兵部筹建北方行营,倒是无暇顾及京中局势,这个贾子钰,经过立威营变乱一事,现在是愈发受父皇信重了,京营、五城兵马司、锦衣府,俨然是父皇的心腹之臣。”
说到最后,心情也有急迫。
当初,他若是在其未曾发迹前拉拢就好了,当初在翠红楼此子与贾珍冲突,他就觉得此人非久居人下之辈,但瞻前顾后,等到爵封三等将军,也不是没有机会,仍是犹疑不定。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廖贤似看出楚王的心思,劝慰道:“王爷不必懊恼,贾云麾已为天子近臣,他如今多掌要害之地,圣上也不会放心他和哪位皇子走的太近,哪怕是魏王也不行。”
楚王道:“孤并非要拉拢于他,只是与他贾家交好,以备来日廖先生,孤觉得这贾珩也未必这般好过,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他与齐王府势同水火,昨日又听得与忠顺王叔有着冲突,当然两家积缘由来已久,也不在这一二日,还有户部的杨阁老,以及贺阁老的一些门生,也对其不满,但孤思来,他总不能将宗室、大臣都得罪完,也需要朋友的吧。”
随着贾珩对京营的影响力逐渐加大,楚王的心思难免活泛起来。
冯慈赞同说道:“王爷之言不无道理,尤其此次京营现在由他与李阁老共同主事,于军将调整颇有一锤定音之权,王爷与其也不能太过陌路。”
楚王点了点头,道:“两位先生,觉得孤与贾家联姻何如?”
此言一出,廖贤面色明显愣怔一下,皱眉问道:“王爷,此言何意?”
“孤听说贾政之女已从宫里出来了,孤若纳其为侧妃,与贾家联姻,无疑搭上桥。”楚王目中闪过睿智光芒,坚定说道。
廖贤迟疑道:“这”
心思电转之间,就把握到楚王的心思。
楚王妃是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之女,而仅有的一位侧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柳政的女儿,当初,纳柳家之女为楚王在士林中赢得不少名声。
如今楚王分明是尝到甜头,故技重施。
廖贤眉头紧皱,斟酌着言辞,说道:“王爷,贾家之女无论如何也是国公之女,若入门为一侧妃,只怕贾家不会乐意。”
楚王轻笑了笑,道:“廖先生此言差矣,贾家女已年近双十,又是从宫里出来,再难许好人家了,为孤侧妃,倒不算辱没了她,而严格说来,荣府贾赦、贾政两支儿,贾家女算不是嫡出。”
廖贤闻言,默然不语。
冯慈开口道:“王爷,可以一试。”
楚王目光湛然流转,笑道:“贾家大小姐是王子腾的外甥女,王子腾虽因整军一事,受得牵连,赋闲在家,但此人并非无能之辈,先前只是时运不济,如今身负大过,过上一段时日,父皇不定还会重新起复此人。”
廖贤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所言甚是,使功不如使过,王子腾有领兵之能,先前又因整军一事又自绝于四王八公,圣上不会就此弃之不用。”
楚王微笑道:“所以孤昨日才会亲往王宅吊唁,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恰恰也是昨日楚王过府吊唁之时,瞥见了元春,才起了纳为侧妃的念头。
当然,之前,楚王在坤宁宫拜见宋皇后时,就已于充为女官的元春打过照面。
给楚王的印象就是,贾家女品貌端庄,性情淑婉。
廖贤想了想,倒也不再反对,问道:“王妃那边儿?可会反对?”
甄家的人并不好惹,楚王妃甄晴是甄家大小姐,而二小姐甄雪则嫁给了北静王水溶。
甄晴年龄比楚王都大了两岁,虽容貌美艳,但性情却有些强势。
在红楼梦中第五十六回,甄家上京,其实也曾提及甄家共有五女,两位小姐嫁到了京城,此外还有三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