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这么久过去,想来一些问题也该爆出来,他正好瞧瞧。
不多时,宝珠带着几个婆子从外端了菜肴过来,众人纷纷净了手,落座,用罢晚饭。
贾珩看向元春,因元春刚从宫里回来,他也要多关注几分,问道:“大姐姐在家中可还适应吧?”
元春轻声道:“家里挺热闹的,下午时在会芳园看了梅花,听说前几天,珩弟做了一首咏梅词?”
贾珩笑道:“只是随同姐妹赏梅游玩之时的游戏之作。”
元春笑了笑,看着对面的少年,道:“我听三妹妹说了,可是顶好的诗词,我瞧着纵是比那些诗词名家也不遑多让了。”
贾珩道:“大姐姐谬赞了。大姐姐有空可常来走动走动,会芳园内景致尚可一观。”
想起会芳园,不由想起大观园,原为元妃省亲之用,但元春却未曾住过一日。
可卿也温婉笑道:“这两府离得近,大姐姐可当自家一样,时常过来顽,我喜欢和大姐姐说话呢。”
元春丰美、妍丽的脸蛋儿上也有着笑意,说道:“弟妹,我也是呢。”
而后几人顽闹了一会儿,及至戌时,天色渐晚,这才各自散去。
贾珩与秦可卿,领着丫鬟、婆子,一路送着三春、黛玉、湘云到西府角门,目送着几人离去,这才和秦可卿转身返回。
秦可卿美眸流波,柔声道:“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去爹爹那边儿?”
贾珩想了想,说道:“后天吧,明天我要去趟兵部谈事,顺便去趟军器监。”
他的岳丈秦业为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这个主管皇家宫廷,陵寝建造、修理,不过要和内务府的忠顺王对接,他正好寻寻突破口。
而且万一牵涉到其中,也好提前想法脱身。
秦可卿螓首点了点,想了想,又道:“夫君,府里事务繁多,我也忙不开,让尤嫂子帮着处置内宅的一些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贾珩闻言,怔了下,转眸看向自家妻子,眸光流转,轻声道:“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过你总归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尤嫂子不能帮你拿主意。”
秦可卿美眸抬起,看向贾珩,柔柔一笑道:“我知道的。”
却是不由想起昨日系在夫君腰间的蓝色汗巾子,她依稀记得那是尤嫂子在月前织的。
贾珩笑了笑道:“好了,早些回去歇息。”
他这个妻子,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心思细腻。
一夜无话。
翌日,贾珩出了宁国府,带上小厮,前往兵部与李瓒商议军情。
至兵部时,已是半晌午,贾珩步入其中,见兵部文吏行色匆匆,唤过一个熟悉的面孔,道:“秦令史。”
那秦令史见着贾珩,道:“云麾不知?京营王节帅那边儿送来了牒文,调度十二团营诸将档桉,送交京营查验。”
贾珩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暗道,京营王子腾那边儿看来已经彻底展开行动了,这是着手清点中高级将校。
那秦姓令史陪笑说道:“云麾,卑职还有事。”
“秦令史去忙吧。”贾珩笑了笑,眸光深深,心头泛起思索。
待秦姓令史离去,贾珩起身向着司务厅行去,刚入厅中,抬头就见着条桉后站起了兵部左侍郎施杰。
这位兵部堂官脸上现出笑意,招呼说道:“子玉过来了?阁老刚刚去了五军都督府,等会儿再回来,子玉先坐着喝会儿茶。”
贾珩点了点头,拱手道谢:“多谢施大人。”
说话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就有书办端上香茗。
施杰这时,从条桉之后绕过来,也坐在一方小几旁的另外一张椅子上,笑着问道:“京营最近整顿如火如荼,子玉所领果勇营,没有着手进行吗?”
贾珩道:“果勇营先前查过一次空额,原在籍兵丁皆已补齐,现新军与原旧军三营,也正在整训。”
施杰手捻颌下短须,笑了笑道:“本官差点儿忘了,你在领军出征之前,已稽查过空额,整顿过果勇营。”
贾珩点了点头。
施杰道:“说来,京营这次整顿力度很大,王节度使大刀阔斧,刚才的动静你应也见着了,武选清吏司的杭郎中,已抽调不少令史没,把军将档桉送至京营,以便梳理。”
贾珩道:“王节帅这次成竹在胸,魄力十足。”
施杰笑了笑,目光闪了闪,开口说道:“有件事儿,想听听子玉的想法。”
贾珩道:“施大人客气了,在下见识浅薄。”
施杰笑了笑,道:“子玉可不是什么见识浅薄,阁老先前也是赞誉有加。”
“那是阁老高看。”贾珩谦虚了一句。
施杰笑了笑,道:“兵部最近打算和五军都督府协商,趁京营整军裁掉一些定额,京中十二团营,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