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关汉卿戏曲作品中望江亭中秋切中第三折中有:“衙内见爱我,与我打戒指罢。”
当然,明代之后,戒指之称才普及开来。
大概意思可能就是,有了戒指,就不需手指了。
贾珩温声道:“殿下,好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轻轻应了一声,举起纤纤玉手,上下翻转过来打量,目光落在上面的宝石,心头甜蜜不尽,轻笑道:“这指环,说来还是你送本宫的第一件礼物呢。”
贾珩看着晋阳长公主的娇羞之态,心头竟猛地一跳。
一位芳龄近三十,身份高贵的丽人,气质温宁、娴静,在自己怀中乍现出一丝小女人的俏丽、烂漫,那种反差谁都顶不住。
晋阳长公主似也察觉出某人的异样,红着脸颊,轻轻从贾珩怀里挣开,向着小几走去,柔声道:“子钰,其他几个礼物是什么?”
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丝悸动,清声道:“我拿过来。”
说话间,又是拆着两个礼盒,一对儿耳环,还有一个蝴蝶玉簪。
晋阳长公主清笑道:“这耳环,本宫也有一年没戴了,这蝴蝶玉簪这是未出阁少女戴的吧?本宫戴不了呢。”
先前,这位公主就在纠结一根碧玉发簪会不会显嫩。
贾珩笑道:“殿下怎么戴不得?”
“这种花式,本宫戴不出去的,若戴出去,怕也是让人笑话。”晋阳长公主清笑一声,想了想,偏转过脸蛋儿,手中拿着玉簪,垂眸,声音纤弱几分道:“你若喜欢,私下戴给你看。”
贾珩心头又是一跳,近得前去,声音略有几分艰涩,拥住晋阳长公主,道:“要不我给殿下戴上。”
晋阳长公主“嗯”了一声,由着贾珩给自己别着发簪。
而后,两个人抱着耳鬓厮磨腻歪了一阵儿,晋阳长公主玉容早已绚丽如霞,柔声道:“婵月还在鹿鸣轩等着呢,你等会儿陪本宫去见见,正好魏王、梁王也在,看皇兄的意思,明年让魏王到五城兵马司观政,你提前和他熟悉下,来年开春,也好共事。”
贾珩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整容敛色,朗声道:“按说魏王应去六部,现在来五城兵马司,用意倒也不问自明了。”
“本宫那位皇嫂,原就是冲着你来的,这种事如何应对,你心头应是有数的,本宫就不多说了。”晋阳长公主柔声细语说着,重又恢复那知心姐姐的模样。
其实,两人既是情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政治盟友。
而在这时,怜雪隔着珠帘,唤道:“殿下,贾公子,郡主让丫鬟过来催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玉容顿了下,似有一丝慌乱,看向贾珩,柔声道:“你先随着怜雪过去,本宫回厢房补下妆容。”
毕竟和贾珩亲昵了好一会儿,不收拾一番,就容易被瞧出端倪。
贾珩点了点头,正自恋恋不舍地松开晋阳长公主的玉手。
却听晋阳长公主喊了一声“慢着”,凤眸熠熠,莹润如水的目光落在贾珩脸上,嗔怪道:“你嘴上的胭脂,你倒是擦擦啊就这么过去,也不怕婵月瞧见。”
“忘了。”贾珩连忙取出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胭脂,凝了凝眉,转头看向对面的丽人,问道:“还有吗?”
看着少年那往昔不苟言笑的面容上现出的郑重,又是问出还有没有胭脂,晋阳长公主一时有些好笑,忍俊不禁:“还是本宫来吧,你鼻子上也有。”
说着,拿起手帕给贾珩轻柔擦着,连脸颊、鼻尖也擦了擦,动作轻柔,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
贾珩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神情专注的丽人,目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此刻,丽人温宁的眉眼,轻柔的动作,哪里还有方才在自己怀中娇嗔薄怒的小女人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温婉如水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母性。
贾珩心头一动,连忙将心头的古怪思绪压下。
“去罢,本宫随后也过去。”晋阳长公主轻轻笑了笑,收起手帕。
贾珩再不多言,随着怜雪向着鹿鸣轩走着。
鹿鸣轩
这是一座会客的茶室,地上铺就着羊毛地毯,家具陈设都是黄花梨木制,周围布置有名人字画以及古董器玩,简素,雅致中见着奢丽。
小郡主李婵月正和咸宁公主陈芷在一旁的小几上同坐叙话,手中解着九连环。
不远处的魏、梁二王,则坐在一方小几的两侧,对坐品茗,中间放着一盘刚刚开局未久的象棋。
红色当头炮、黑色马来跳,依稀可见。
茶几上,放着一把紫砂壶并几个茶盅,热气袅袅,清香四溢。
李婵月放下九连环,听着丫鬟的叙说,颦着秀眉,问道:“贾珩他来做什么?”
那丫鬟道:“说是过来给公主殿下庆贺生辰的。”
李婵月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