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见着。
反而这柔弱依依的样子,再加上一些“前世滤镜”,让人很难不生出怜爱。
黛玉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不好惊扰得上下不安,再落得一些调嘴弄舌的人说着闲话。”
贾珩又是轻笑了下,淡淡道:“岂因蝼蛄之鸣,而不事稼穑?”
黛玉:“???”
黛玉秋水明眸抬起,看向贾珩,情知还有下文。
贾珩目光温煦,轻声道:“你担心她们说你折腾,但伱就不担心她们说你在神京六载有余,全无顾念家中,连书信都是少去?”
黛玉闻言,俏脸一白,贝齿轻咬着下唇,委屈道:“我”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所以,那些调嘴弄舌的人总有闲话,你若是存着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心思,那干脆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不,你什么事情都不做,她们就不会说嘴了吗?她们还会说的,可以说虫豸之鸣,聒噪难当,然秋去冬来,虫豸又何在?”
这就是和后世网络喷子一样,时间不值钱,只能在网络上找存在感。
黛玉抬起螓首,灿然明眸如一汪盈盈秋水看向贾珩,在心头反复盘桓着“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只觉得字字浸润心底,几是她的过往写照。
只是又听着少年将那些婆子的碎嘴,比作虫豸之鸣,心头既是感动、又是觉得轻快,柔声道:“珩大哥说是呢。”
贾珩道:“林妹妹是个心思剔透的,莫要事事委屈了自己,平日起居饮食,也多多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这看着弱不禁风的。”
说着,打量了一眼黛玉,不得不说,安静起来的黛玉,那种邻家少女的既视感很是强烈,就是身形瘦弱。
只是少年的打量目光,却让黛玉芳心闪过一抹羞涩,但情知对方是关怀,也生不出恼意。
贾珩说着,顿了步子,回头看向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紫鹃,道:“林妹妹这边儿有什么事儿,或是短了什么,你就和凤嫂子说,嗯,就说是我给你说的。”
紫鹃闻言,眉眼间顿时洋溢着笑意,说道:“好,多谢珩大爷呢。”
黛玉闻言,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明眸熠熠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黛玉,轻笑道:“你耳朵灵,心窍多,也帮我听听,西府里哪个婆子、下人嚼我的舌根子。”
黛玉:“”
什么叫她耳朵灵、心窍多?
这人是夸她,还是损她?
可就算是她耳朵灵,东西两府,哪个敢背后嚼这位珩大爷的舌根子?
黛玉见着少年清冷中略有几分“嘚瑟”的样子,醒转过来这是在逗趣自己,心头既有感动,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
不知为何,竟是想起湘云的话,就有些想说两句打趣的话,但对上那一双清冽带着几分柔煦的眸子,又有些不敢,粉唇翕动着,憋得一张粉腻俏脸儿就有些涨红。
贾珩也不多言,道:“好了,走吧。”
黛玉名为情情,属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的那种性子。
宝钗给她说了几句“我在一日,就为你开解一日”这种掏心窝子的话,都把黛玉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种从小缺爱的女孩儿,往往心性真诚,刀子嘴、豆腐心,容易得罪人。
两个人说着话,就是跨过月亮门洞,迎面见到探春以及鸳鸯,二人就是一愣。
探春英媚的明眸中闪过一抹好奇,笑道:“林姐姐,珩哥哥,刚才老太太还说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呢?这让我逮着。”
贾珩笑了笑,道:“刚才回来时,碰到林妹妹,就一块儿过来了。”
黛玉被探春一双狐疑目光打量着,心头略有几分不自在。
平时都是她拿着三妹妹和珩大哥打趣,现在竟是一报还一报。
鸳鸯笑道:“老太太在里间等着,神前拈了戏,摆斋饭。”
贾珩点了点头,“好,拿过去罢。”
暗道一句,这时代的娱乐活动,着实匮乏,除了听戏还是听戏,如果按着原著,贾母甚至专门为了听戏,还南下买了一个戏班子。
众人就都是向着里间的一座阁楼而去,贾母这会子在正楼坐着,凤姐等上了东楼,众丫头等在西楼轮流伺候。
此刻已经开戏,正是唱着白蛇记,自不是白蛇传,唱的是汉高祖斩白蛇起义的事儿。
贾珩、黛玉、探春、鸳鸯就上了楼,这会子一众女眷见贾珩前来,就笑道:“珩哥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可卿也是将一双柔媚流波的目光,投将过来。
贾珩笑了笑道:“四处转了转。”
众人闻言,倒不追问。
这边厢,探春拉着黛玉的手,坐在迎春、惜春、湘云等一桌,湘云这时正在跟着几个丫鬟玩着翻花绳,方才也见着黛玉和贾珩一同回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