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轻声说道。
蕊珠见此,道:“那我和姑娘一起去。”
秦业虽为营膳司郎中这样的小官,平日虽疏于对家中一双子女的管教,但在男女大防的问题上,还是对内宅的丫鬟有着叮嘱的。
秦可卿点了点头,带着丫鬟向着前院行去。
贾珩这时与中年妇人吴嬷嬷叙着话,不知不觉就有一盏茶的功夫,但仍不见秦业返回,心头生出一股疑惑同时,考虑是不是起身告辞。
忽地,心头所感,就觉得有人于暗中窥伺。
这是一种前世习武对目光注视的敏锐直接,心头这般想着,端起茶盏,道:“李婶,听说贵府有一位秦钟小郎君,怎么未见?”
吴嬷嬷笑道:“钟儿去上学了,怎么,珩大爷也听过我家钟二爷的名字?”
贾珩趁势偏转到过头,抬眸看向吴嬷嬷身后的帘子,正好对上一双多情妩媚的眸子,然而四目相碰,那双柔媚如水的眸子,宛若受惊的小鹿一般,收回目光,帘子轻晃。
贾珩沉吟了下,笑了笑,说道:“听街坊说,秦钟兄弟,一表人才,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已有清逸超凡之姿。”
这自是恭维之语,吴嬷嬷自不会当真,因此笑道:“珩大爷过誉了。”
吴嬷嬷是秦钟和秦可卿的乳母,受贾珩之夸赞,自是与有荣焉。
帘后,秦可卿走至回廊之中,眼前还回想到那一双沉静、幽邃的眸子。
有道是,眼睛是心灵之窗,方才虽仅仅是对视一瞬,但不知为何,却像是印在眼前一般。
“姑娘,这位珩大爷……”宝珠低声问道。
秦可卿点了点头,眉眼低垂,脸颊不知何时,已现滚烫,说道:“看着……还行。”
这时代,婚姻大事,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可卿原本担心碰到一粗鲁、蠢笨的男子,辱没了她。
但见那少年相貌堂堂,如芝兰玉树,气度沉凝,心头一抹担忧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