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得过一个秘法,‘以榅桲切去顶,剜去心,纳檀香、沈香末,并麝少许。覆所切之顶,线缚蒸烂。取出俟冷,研如泥。入脑子少许,和匀,作小饼烧之,香味不减龙涎。’等这香制出来,分你一半。”
苏油根本不信:“你先告诉我,你到处打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秘法,成功率有多高?”
苏轼想了半天:“好像都没有成功过……啊不对,松树苗培育我成功了的!还有炼金术,好吧被你揭穿了说那就是砒铜,那个还没试,不过见你试过一样的……”
苏油笑了:“好,就冲子瞻你这锲而不舍实验精神,和历久好奇之心,明天再给你制点!对了八公,这榅桲是什么?”
八公笑道:“别听子瞻说得那么高大上,榅桲就是木梨!差点被你嫁接掉那个!”
说这个苏油就明白了,木梨嘛,果子能闻不能吃,嚼着如同木头渣滓,后世的木瓜,梨子和苹果常用的嫁接矮化的砧木呗!
次日一早起来,苏大先生亲自带队,领着娃子们去搬樟树叶子,然后亲自操作了一把龙脑的生产工作,这才开心地和程文应一起带着满身的香气离开。
乌篷船行出一段,苏油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喂!子瞻你别啥都往你笔记里写啊!读书人就爱臭显摆!工序是保密的知道不?!”
接下来的日子里,主要工作就是和石家爷俩调试机床,锻床。
时间进入腊月,第一根丝杠从车床上完成了。
精美的螺纹让苏油非常满意:“现在我宣布,大宋第一根螺纹丝杠,在可龙里诞生了!”
石通笑得都不行了:“师父你这没说对,这要是第一根,那之前车床上那些又是哪里来的?”
苏油一脸黑线,上去就给了石通一脚:“一样吗?!能一样吗?!你那是钳工活,这个是车工活!”
这下连石富都笑得不行了:“这铁匠还分这么细致?简直跟五经博士一样了喔!”
苏油怒了:“就是五金博士!这是一件划时代的产品!你们俩简直,简直夏虫不可与语冰!”
这次带组的又是李拴住,连他都忍不住乐了:“小少爷的厉害那是没跑的,不过这个什么……时代,画得多了就没意思了,上回的砖泥你已经画了一回,这铁棍子你又要画一回,你画到那边那堆金子般的铜器上也说得过去啊……”
真没地方说理了,苏油气呼呼地拉着石薇去看鸡鸭,留下了身后捧腹大笑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