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反复高温,容易导致钢剑表面脱碳。我们之前就已经说过,铁中含碳量的多少,与硬度有直接关系。”
石通一下子笑不出来了:“那怎么弄?”
苏轼捡起一个小铁珠弹了他一下:“傻!以理推之,加工之前留点富余,弄好后再磨掉脱碳的那一层不就完了?明润我所言可对?”
苏油笑道:“作把剑而已,又不是要求异常精准不可变化的物件!子瞻说得一点没错。”
“理工的用处,便是在于指导生产。得到想要的东西,方法很多。但是通过最简单的办法,得到质量最好数量最多的产品,就是理工这门学问的追求——效率。”
“你们要牢牢记住,这是一门致用之学。能想到将滚珠轴承改为滚子轴承,你们做得就非常好。这个思路务必保持,并且还要发扬光大!”
这是门口跑来一个程家的小厮:“小少爷,小天师来信了!”
苏油将信接过看了,又递给苏轼:“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苏轼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贤契如面:江边一别,短越旬日,如隔三秋。”
“元素周期之律,兄昼夜揣摩,兼杂实验,渐有愚拾。”
“盖铁与氧合,当得三物:其一色若蓝黛,以量较之,为铁三氧四;一作赭赤,当为铁二氧三。然以价理推较,当别有一物,为铁二氧一,然实验无得,未知然否,望弟妥告。”
“另因汉字过繁,兄乃效弟之法,取道家符文,另作一表。其文以阴阳物性为征,善书善忆。兄弟至诚,当表天日,必知兄非欲僭妄,而欲夺弟之功也。”
“附表与后,望弟一哂,不吝回教为盼。”
后边加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应该是张天师的独门签书。
苏轼看着随信附上的那张表格,问道:“什么玩意儿?看不懂啊……嗯等等,这第一个符文,当是至清上浮之炁……还有这个,木性而土质,古怪,非常古怪……”
苏油见苏轼所指,先是氢,后是碳,就跟见了鬼一样:“你……你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