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为两波,两人摸到了船员睡觉的舱室,点燃了祖安特有的迷香,只要没有人从后面强行加油,祖安迷香足以让失眠多梦的船员一觉睡到自然醒,
范德尔则带着另外两个人找到了船舱底部的油包木桶,毫不客气地撬开木桶,找到了被放在油袋里的炸药粉末。
等到另外两人也摸到货仓里,五人就用早已准备好的防水皮囊开始装货,很快就搬空了整整三个木桶和两个方箱子里的雷管。
等到装完了炸药和雷管,眼看有人已经把贪婪的目光扫向了其他的货箱,范德尔却是摇摇头,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显然是不允许多生是非。
见此,贪婪的混混也只能作罢,跟着范德尔离开。
直到五个祖安鼠人从下水道离开了码头,英明神武的执法官也没能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丢了东西,当然未来也不会知道,因为明天货船就会离开日之门前往卑尔居恩,丢了多少火药,恐怕只有把船开到卑尔居恩的时候船长才能知晓。
祖安黑巷的一处废弃的海鲜工厂,范德尔和希尔科一同检查了皮囊里的炸药,范德尔的神色有些凝重,希尔科却一脸兴奋。
“我的兄弟,这些炸药足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不仅仅是用来炸掉化工厂,等到必要的时候,这些炸药还能成为我们应对皮老执法官的杀手锏!”
范德尔耸耸肩。
“他们有枪,而我们只有这些危险的炸药,希尔科,你最好别指望我手下的那些混混懂得怎样制造炸药包,光是挑出四个不抽烟的家伙就让我绞尽脑汁了。”
希尔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吧,找人我在行,我也知道该怎么把这些粉末变成炸药包,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来搞定这件事,你就按照咱们的计划隐藏身份收购呼吸器,到时候还能再赚一笔钱。”
看着希尔科胸有成竹的样子,范德尔也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些隐忧。
事到如今,他却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到底,在祖安这摊烂泥巴中生存,有点良心的人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考虑太多的事情,只会让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希尔科一边找到了祖安的老矿工来制作炸药包,一边收买十二号化工厂的工人,获取工厂情报,范德尔则是让手下乔装打扮后收购着黑巷市场上的呼吸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呼吸器的价格就翻了一番。
做好了所有能做的准备,希尔科和范德尔终于开始了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
十二号化工厂,被希尔科半胁迫半收买的工人吉米叼着烟独自蹲在工作车间的角落,烟雾萦绕在老式眼镜的镜框附近,让工厂的老员工视线有些模湖,
老工人的右手时不时地摸向腰间的炼金毒气过滤面罩,又略显紧张地看一眼手腕上的机械飞轮表,在竟然分针的跳动中愈发不安。
本以为自己可以顺利地渡过这段略显艰难的时光,吉米却没想到十天半个月都不来工厂的车间主任忽然走进了生产车间,而他的那些工友根本没有提醒他的意思,只是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他的好看。
在众多‘勤劳且专注’的工位之中,挺着大肚腩的车间主任一眼就看到了偷懒的吉米,旋即脸色一变,捏着雪茄就大步走向了工厂的老员工。
“吉米,你在那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付你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抽烟发呆吗?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应付工作的!?”
燃了二分之一的劣质香烟跌落在地上,吉米在慌乱中试图用脚尖踩灭烟头,徒劳地点了一脚就迎来了冰冷的视线,来自于领导的天然威压让身材本就消瘦的吉米更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只敢低着头句偻着腰,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主任,我,我……不是……”
俯视着吉米,车间主任把雪茄烟一口吐到吉米脸上,冷笑一声。
“我什么我?别以为你在这里干了十年,能跟来默男爵说上几句话就是老资格!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屁!我告诉你!祖安这么多想要上工的烂仔,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这次被我抓住,我扣你半个月的工钱,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工作时间偷懒,你就给我滚蛋!明白吗?”
眼镜上朦胧着一层烟雾,咳嗽了几下,吉米抬起头,却看不到主任的眼神,竟是感觉有些心安。
于是他又低下头,如同一只被雄鹰凝视的鹌鹑。
不容反驳的态度直接堵死了吉米的所有道路,作为一个普通的工人,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看到他被扣钱,他的那些‘工友’也只会暗自高兴。
是了,这就是他的日常生活,为了工厂每个月给的一百多个铜齿轮,为了能让家里一直在咳嗽的妻子和小儿子吃饱饭,他必须忍气吞声,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