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就换成了实心弹,
在密集齐射下,本就在火光中动摇的高大树墙在炮弹形成的竖锯中支离破碎,有不少埋伏在树墙后的武道高手还未崭新出厂就被物理重置,与想象中的扬名立万完全不同,自始至终都死的默默无名。
哭爹喊娘地尝到了何为饱和打击的艾欧尼亚人并不知道,陨星号上融合了古代魔导技术的魔法炮和来自于弗雷尔卓德的臻冰龙炮还未登场,跟这两种堪称是反人类的战争兵器比起来,滑膛炮只不过是刚刚走上符文之地战争史上的可爱婴儿。阑
在龙禽的掩护下,击破东岸树墙的帝国舰队开始放下小船输送士兵强行登陆,船下的战斗也毫不弱于船上,
幻夕河之下,诺克萨斯士兵凭借着先进的海克斯武器在水下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通过简单的化学反应释放氧气的呼吸面罩和具有一定防割能力的轻质皮甲足以弥补诺克萨斯人不善水性的劣势,再加上能远程攻击的鱼叉链枪,艾欧尼亚水军很快就被诺克萨斯人击溃,
对于大多数艾欧尼亚人来说他们并不明白这是科技带来的绝对差距,亲身经历这场噩梦一般的战争仿佛是应召了自己对自然和谐的冒犯,这种无法承受的诅咒很快击溃了所有的心理防线。
负责凿船的艾欧尼亚人根本没机会等到自然法师破解船底恼人的符文魔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诺克萨斯的士兵向自己杀来,紧接着成为鱼叉链枪洞穿的尸体。
血水在河底荡漾开来,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却大部分都是艾欧尼亚人。
帝国军如同一头由无数暗红色齿轮组成的战争巨兽,一如既往地迈着无法阻挡的沉重脚步碾碎沿途的一切阻碍,阑
在战败中,高傲的艾欧尼亚人终于明白了‘诺克萨斯帝国’的份量。
“布来特斯将军!第二军团的人已经撤了!咱们也撤吧!诺克萨斯人靠着这种先进的火炮足以让我们全军覆没!这仗不该是这样打的!
”
在河岸山脉的高地突出部上,艾欧尼亚第一民兵军团的将军布来斯特放下来自于诺克萨斯帝国的单筒望远镜,目呲欲裂地看向自己的副官——任谁精心策划的战争被突如其来的降维打击恐怕脸色都不会太好。
预计要抵抗一个星期为第三军团的士兵争取在后方建立防线的时间,事实却是他们只抵抗了一个上午就全军溃败——做梦他都梦不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那你说这场仗该怎么打?你知不知道一旦让诺克萨斯人登上东岸他们就能长驱直入杀向普雷西典!?失去了这处险地,格鲁斯村的防线又没有建好,我们该怎么跟这群怪物抗衡!?
我们当然能退!可我们退了就是把普雷西典往火坑里推!”
面对有些歇斯底里的将军,副官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却知道自己必须反驳,不然的话将近两万人毫无价值的死在这里,普雷西典就真的完了。阑
“可我们在沿岸又能怎么反抗?诺克萨斯人的炮火既然能摧毁我们的树墙,就能摧毁我们的一切防御工事,只要在诺克萨斯人炮船的攻击范围内,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红着眼睛的副官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破碎的沿岸树墙。
“让我们的勇士毫无价值的死在那样的攻击之下,既不能拖慢诺克萨斯人的步伐,又不能对诺克萨斯人造成有效的反击,布来斯特将军!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现在没办法对抗诺克萨斯不代表以后没办法!我们是唯一能站出来守护普雷西典的力量,我们死在这里的话,难道要指望那些村庄组成的联军来抵抗这样的敌人吗?
将军!我们必须活下去才能想办法对抗诺克萨斯人啊!”
拳头紧握又松开,数次之后,咬着牙的布来斯特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瞪着东岸上随风飘扬起来的诺克萨斯战旗,仿佛要用灵魂铭记这段无法承受的屈辱。
“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撤退,向格鲁斯村撤退!阑
既然我们打不过他们的炮船!我们就把这场战争放在陆地上打!能拖多久是多久!听说这次诺克萨斯的大统领随军出征,只要能俘虏或是刺杀这个帝国大统领,我们这场仗就还有的打!”
……
与昨日的普雷西典相比,今日的普雷西典更加冷清萧条,大街之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偶然的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背着行囊一路东行,似乎是想逃离普雷西典。
第一民兵军团经营了一个月的防线只用了一上午就溃败的消息就像是候鸟的叫声一样转瞬传到了祥和而古老的圣地,让每一个艾欧尼亚人尝到了何为惨败,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实在是太大,大到足以让任何信心十足的艾欧尼亚人毫不犹豫地背起行囊走上走上流浪的道路……在他们看来,或许死在山道的劫匪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