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溃败之际,却是有十几道银潮缓慢推进,在城内街道的主干路截住了守城士兵的退路。
面对不顾一切逃窜的溃兵,生力军大喝一声,盾牌先震,随后银枪刺出,枪尖如同糖葫芦竹串一样贯穿冲阵逃兵的身体,几个呼吸间,银甲军的防线前就已经血流成河,尸体堆成一地,
在死亡近在迟尺的威胁下,溃军终于止住了冲势,不知所措地被银甲军和克烈夹在中间,葛然回首,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追兵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约德尔独眼龙。
被溃兵以莫名的目光注视着,克烈大将顿时感到了冒犯。
“不许后退!艾奇逊领主大人已经下令!后退者斩!杀敌一人赏赐百银!谁能斩杀这个自称为翡翠领骑兵大将的大嗓门小矮子!谁就能成为高贵的子爵!
禁卫军听令!向前推进!拦路者可当场斩杀!”
等到变数自己发出大嗓门,克烈才挪开目光定睛一看,结合战前夜之锋刃提供的军事情报,却是负责驻守领主城堡的银盔禁卫军姗姗来迟。
与普通的士兵不同,每一位银盔禁卫军都是军阀艾奇逊百里挑一的精锐战士,在美食和美女的笼络下,这些配置着最好的精钢甲胃,接受特殊训练的重装士兵对军阀艾奇逊无比忠诚,是军阀艾奇逊手里最信任也是最强大的王牌军队,
瓦尔克斯巨城一开始并非在军阀艾奇逊的手上,而是在军阀格林顿的手上,正是艾奇逊凭借着银盔禁卫军正面击败了格林顿,让格林顿元气大伤,这才不得不‘和平’交出瓦尔克斯巨城的统治权,灰熘熘地前往了卡利斯托堡。
事实上,银盔禁卫军最令人畏惧的地方不在于用特殊锻造发打造的武器和装备,而是悍不畏死的战斗意志和磐石一般的枪阵,在银盔禁卫军的枪阵中,无论是重骑兵还是重步兵都只能饮恨当场,成为枪林之上的一具尸体。
长达两米五的钢铁大枪架在盾牌之上驱赶着上百个溃军向克烈逼近,没有多少战意的溃军还好,克烈有信心能独自杀穿溃军的合围,只是面对缓缓挺近如同刺猬一般的银盔禁卫军,即便是杀性十足的约德尔杀胚此刻也有些犹豫,
他克烈本来就矮小,银盔禁卫军还拿那么长的大枪捅人家,没看斯嘎尔大小姐都两股战战了吗?
可要是让克烈就此掉头逃窜,未免也太丢人了一点,哪有不战而逃的骑兵大将?怕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正当不知所觉的克烈有些左右为难的时候,斯嘎尔已经不动声色地用小幅度颤抖调转了身体,下一刻,天空之中却是传来鸣镝箭雨,克烈抬头,正是龙禽射手从上空对银盔禁卫军发起了攻击。
箭雨绕开盾墙由上而下飞向银盔禁卫军的后背,猝不及防之下箭雨竟是撕开了银盔禁卫军的阵线,有士兵想要调转身体用盾牌防御身后的箭雨,死掉的禁卫军士兵却挡在身侧成为了行动障碍,指挥者连续发布了几条命令却因为阵型混乱而无法保持一致,一时间银盔禁卫军的士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于露出了一道豁口。
目睹眼前的上好战机,克烈深吸一口气,直接红了眼,一牵辔头,克烈骑着呜呜大叫的斯嘎尔上前杀去。
率先交战的自然是阻挡在银盔禁卫军身前的溃军,有的丢了盔甲,有的丢了武器,几百名溃军分散开来,众人有进有退,推搡拥挤在一起,看上去杂乱无章,正是破阵杀敌的最佳时机。
看也没看那些主动躲避冲锋路线连武器都没有的家伙,克烈甩动手里的长柄大斧向前扫去,沉重的长柄大斧化作连绵不绝的钢铁旋风,正所谓沾着即死碰着即伤,任何与克烈擦边的士兵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脑袋,
个别几个侥幸阻拦在斯嘎尔身前的士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恐惧的斯嘎尔用头撞开,眼看自己的铁质胸甲深深地凹陷下去压碎胸骨和心脏,士兵口吐白沫翻滚着倒飞出去,竟是直接没了声息。
“哈哈哈!
斯嘎尔!干得漂亮!
”
“呜嘎!呼噜呜噶!
”
似乎是觉得自己能应付得了眼前的敌人,斯嘎尔也多了几分勇气。
几番冲杀下来,克烈手中的暗红色长柄大斧已经笼了一层浓郁不散的血雾,估摸着自己身上的魔钢盔甲所形成的血气护盾足以冲开枪林,克烈大喝一声,旋即头也不回地杀向银盔禁卫军。
眼看约德尔杀胚杀气十足地冲来,位于前几排的银盔禁卫军瞬间压低枪势,里三层外三层的枪尖直指约德尔人的毛脑袋,就等着克烈自己迎头撞上扎个血窟窿,
见此情景,克烈却是不依不饶地挥动血斧连噼三下,斧刃扫出几道气势骇人的血光挡在枪锋之前,把前几层精钢长枪连带着枪尖直接斩断。
有些力竭的克烈没办法继续斩击,只能收回斧刃拔出短管猎枪,
在即将撞击枪尖和盾阵的一瞬间,克烈对着阻拦在身前的银盔扣下了扳机,
特质的霰弹在火药的冲击下脱膛而出,如同一片混乱的雨幕一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