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柄上。
“多隆……”
“多隆,看来你有自己的苦衷。”
纳勒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剑士一愣,把目光定格在身前的独眼男人身上,松开了剑柄。
从可怕的幻觉中脱离出来,多隆哆嗦着手为自己添了半杯花茶,之所以添了半杯,是因为另外半杯全洒在了桌子上,让纳勒有些可惜。
“抱歉,我……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每个参加绽灵节的人,大多数都有自己的遗憾,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多隆默然不语,只是低着头喝着花茶。
“不管经历过什么,我们都不能逃避,有些事情,总是要去做的,逃避无法解决任何困难。”
“有些事……抱歉,真的很难说明……谢谢你的招待。”
站起身来,多隆对着纳勒抱了抱手,就此离开。
迎面而来一个练过一些身法,长着灰色猫耳朵的瓦斯塔亚少年,多隆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多加关注。
这样的人,他一刀就能杀掉……
在他见到那个人之前,他必须要把自己收拾干净,至少,他在那个人面前,不能这么颓废。
不管是给他,还是给自己,都该有个交代了……
奥格曼来到小吃摊,坐到了桌子上,发现纳勒正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空杯。
“怎么了?纳勒大叔,刚才有人跟你一起吃饭了吗?”
回过神来,纳勒点点头,低声叹了口气。
自己的心结还尚未解开,又有什么资格帮助别人解开心结?
“奥格曼,李斯特阁下怎么说?”
“来两个肉包子”
“马上”
点了餐,奥格曼才回应道。
“说是明天早晨在魔法花园门口相聚,然后一起前往绽灵树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摇了摇头,纳勒放下了那个奇特而孤独的落魄剑士,对明天有了几分期待。
“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罢了。”
……
“是我的错。”
“你没什么问题。”
耳边再次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多隆不明白,这声音到底是来源于自己的意识,还是有什么邪魔正在引诱自己。
“我,没什么问题吗。”
“不,你有问题,你的问题就是你觉得你没问题,但你本身没什么问题,所以你不该有问题。”
“我……不懂……”
“你该懂,就像是你应该知道,你师傅的死跟你没关系,是他太弱了,是他太自大了,小瞧了你的能耐……”
“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看看吧,你现在最真实的面孔。”
低下头,一张长有暗红色犄角的邪恶面孔出现在木盆内,
望着眼前再一次出现的假象,多隆一拳砸下,把木盆砸破,澄澈的水花洒了一地。
在地上的积水中,多隆赫然发现,自己又变回到了本来的模样,就像是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觉。
“还是太累了吧。”
剑士上了床,决定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休息。
“有人在砸东西,还撒了水。”
夕月离开木墙,冷静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他应该已经睡了。”
坐在凳子上的莱斯特看向窗外的烈阳,正午时分,休息倒是也说得过去。
“下午你就不走了吧?”
“嗯,事情谈妥了。”
确认隔壁的暴躁邻居不会给自己带来威胁,夕月就放下飞镰,坐在了桌子对面,任由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女武者喝了一小口,放下了陶制茶杯,用交叠的手肘撑起了光洁的下巴,显得有些怠惰。
最近她可被折腾的不轻。
“唔,卡尔玛那边已经确定了下来,为了应对这次的动荡,守卫魔法花园的武者并不算少,就连朔极寺也派出了好几个年长的武僧,如果再加上普雷西典民兵团的话,普雷西典的安危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毕竟上一次绽灵节上出现的精怪和恶魂也被大师们联手抚平了,才过去五年的时间,有了卡尔玛的号召,很多人都选择再次应对绽灵之灾。”
拿起夕月的茶杯喝了半口,在女武者好笑的神情中,莱斯特轻声道。
“你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我代表雾隐流参与普雷西典的护卫活动,自然能让我的师门获得声望,毕竟师傅给我的任务,是让我宣扬雾隐流,把雾隐流传承下去,没有比遏制一场巨大的灾难更方便的办法了吧?”
“说的也是。”
面对面的两人会心一笑,拉住了彼此的手,十指相扣。
“话说回来,应卡尔玛的邀请,灵觉大师这次也出山了。”
“灵觉大师?能说一说吗?”
“这么有名的人都不认得,你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