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去码头找事情做的。”
“可我们连后天的面包钱都没有……也许我们得搬到下街最里面去……”海莉叶的母亲红着眼睛看向她,“你的薪水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是10苏勒对吧?”
海莉叶又一次捏了捏额头:
“嗯,周六,周六。”
她什么也没再说,就像平常一样安静,第二天回到工厂,告诉主管头疼好了,没有问题。
她露出笑容,每天步行5公里上班,再步行5公里回家,按揉头部的动作越来越频繁。
“你们还没有找到工作吗?”海莉叶看着煮在汤里的黑面包,忍不住询问父亲和兄弟。
她的父亲苦恼说道:
“最近不景气,很多地方裁员,就连码头也是干一天歇一天,一周才能拿到3苏勒7便士。”
海莉叶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悄然将突发抽搐的左手藏到了身后。
第二天,她再次步行上班,阳光慢慢灿烂,街上的行人逐渐由少变多。
忽然,她抽搐了起来,浑身都在抽搐。
她倒在了路边,嘴里吐出白沫。
她望着天空,视线开始模糊,她看见人来人往,看见有人靠拢,看见一辆马车经过,看见了展翅欲飞的德维尔家族白鸽纹章。
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和往常一样的安静。
但和往常不同的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