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向导的带领下,进入了那片街区。
这里的建筑相对较好,街的环境也不是那么肮脏,空气里弥漫的是街贩们遗留的牡蛎汤、香煎肉鱼、姜啤等食物饮料的味道和鱼类水产的腥味。
走在这里,克莱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回到了廷根市,回到了铁十字街,回到了最初居住的那栋公寓外的街道。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贝克兰德离海更近,交通更发达,这里的海鱼相当多。
“它是附近较好的公寓,我以前在周围流浪过好几次,发现里面的先生和女士穿得都较,嗯,较干净。”老科勒指着一栋淡黄色的三层建筑。
三人靠拢过去,发现公寓门口还悬挂着一个牌子,面画着怀表、挂钟和螺丝刀,写有“修理钟表”等单词。
“这里居住着一位钟表匠人?”克莱恩从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挖掘出了类似的场景。
当时,班森、梅丽莎和他是去类似的地方修理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块银色怀表,可那件物品修了几次,又都很快坏掉,直到被梅丽莎捣鼓着彻底弄好,成为那段时间克莱恩身最体面的东西。
而克莱恩“过世”之后,这块有金钱和感情双重价值的怀表并未陪葬。
现在应该是归属班森了吧?不知道他每次拿出那个怀表,会不会想起我克莱恩忽然眨了眨眼睛,勾勒了下嘴角。
“应该是。”迈克不敢肯定。
他的怀表如果出了问题,一般是送去原属的钟表商店,由对方分配给下属的修理师或委托给长期合作的匠人处理。
刚进入公寓,他们看见了个胡子拉碴的年男子。
这位先生刚从盥洗室出来,要返回房间,发现有三个陌生人进来后,忙问了一句:
“要修理钟表吗?”
真巧啊直接遇那个匠人了克莱恩略感怪。
迈克掏出怀表,笑笑道:
“是的,我的怀表最近总是走不准时间,你帮我看一看。”
他没表露自己的身份,打算以随口闲聊的方式做采访。
那年男子顿时露出笑容,引着他们进入了一间房门半掩的两居室,指着木桌旁的椅子道: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工具。”
“你的工具不在家里?”迈克诧异问道。
那名钟表匠人摇头笑道:
“怎么可能?”
“一套工具很贵的,我自己一个人根本买不起,只能大家凑钱,买三四套,谁有生意谁使用,所以,我们搬到了一块,呵呵,这样较方便,如果隔得太远,还得额外花费时间和公共马车费去借工具。”
他边说边出了门,往旁边走去。
原来我们碰到钟表工匠不是巧合,这里很多住户都是钟表匠人克莱恩一下恍然。
老科勒则审视着房间,艳羡地说道:
“生病之前,我也住在这种地方,我的妻子会在家里帮人缝补衣服,两个孩子,两个孩子”
迈克则叹息了一声,压低嗓音道:
“我以为钟表工匠都是很有钱的。”
“我也是”克莱恩捏了捏鼻子。
与公寓内好几户住客亲切交流后,克莱恩等人再次踏了冒险的旅途。
他们走了百来米,忽然听见街边有人吵架。
那两位女士声嘶力竭地用各种下流语言问候着对方,让克莱恩学到了不少之前未曾听闻过的词汇。
她们争吵的原因是,左侧那位指责右侧妇女把所住公寓的环境弄得很肮脏,并且会制造噪音,右侧妇女则反骂左侧那位,认为这是她自己的问题,没人让她晚招揽客人,白天睡觉。
“那是一名浆洗女工?”迈克微皱眉头地听完,问了一句。
“是的,我认识她,她是个寡妇,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在帮人洗衣服。”老科勒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迈克想了几秒道:
“带我去看看她们家。”
老科勒点了点头,领着两人绕过吵架现场,进入了明显不如刚才那栋公寓的破旧房屋。
刚来到浆洗女工的房间外,克莱恩立刻感受到了潮湿。
里面挂着一件又一件还未干的衣裙,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蹲在大盆子前,浆洗冒着泡沫的事物,她年纪更小一点的女孩则拿着外裹湿润亚麻布的通红烙铁,仔细处理着已经洗好晾干的物品,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似乎已经被蒸汽烫过好多次。
这既是她们的工作场所,也是她们夜里睡觉的地方,湿润的水汽弥漫在房间内,浸入了她们的身体。
另外,各种气味混杂的恶臭是如此明显。
“你不觉得难受吗?”迈克捏住了鼻子。
克莱恩瓮声瓮气地回答:
“我感冒了”
他这句话没带一点笑意。
迈克松开手指,走入了房间,对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