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阴云说散就散,圣风大教堂内一切如常。
附近某个角落里,克莱恩抬手揉了揉额头,嘴角微抽地咕哝道:
“不给就不给呗为什么还要劈死我的秘偶”
他随即呼了口气,身影飞快淡化,消失不见这个历史孔隙影像的维持时间本身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毕竟“记录官”复刻的高层次能力和原版差距明显,序列6召唤序列3的负担那是相当得重,哪怕“古代学者”能让自己的意识转移过来,减少消耗,也无法让佛尔思坚持太久。
贝克兰德郊外,塔索克河下游。
伦纳德藏好红手套,缓步往某个地方走去。
突然,他脑海内响起了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那略显苍老的嗓音:
“你那个前同事最近怎么样了?”
记起之前塔罗会上的交流,伦纳德压着声音道:
“他刚又避开了阿蒙分身设下的一个陷阱,正在神弃之地追寻某些事情的真相。”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听完,没再开口,任由伦纳德继续前行。
设好特殊坐标后,佛尔思被格尔曼斯帕罗的信使扔回了现实世界。
“感觉好累,可我才睡醒没多久啊一定是高序列的非凡能力太消耗灵性了”佛尔思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一脸憔悴地看着休道。
“有可能。”休赞同了好友的判断。
她的直觉告诉她,召唤出来的那个格尔曼斯帕罗投影绝不简单,甚至可能相当于一位圣者。
犹豫了一下,休开口说道:
“你再睡一会吧,不要在这种状态下尝试晋升。
“我之前审判的一个案子里,那个凶手心理变态,会故意让他的朋友,他的学生,他收留的流浪汉,在各种负面状态下服食魔药,看着他们失控,异变为各种各样的怪物,又恶心又可怕的怪物。”
“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佛尔思听得怔了一秒。
“两个目的,一是观察同样的魔药在不同人身上造成的失控是否完全一致,二是用油画的方式记录相应的场景,他认为那种疯狂,那种痛苦,那种扭曲,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能激发他最强烈的创作热情。”休回忆着当时的庭审,既有些痛恨,又多了点莫名的后怕,“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种家伙就该人道毁灭!”佛尔思略一想象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呲牙说道,“他是邪教徒吗?”
“也许是,但没有线索他表面是一名出色的画家,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如果不是他的学生和朋友在最近几年内失踪超过了五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说不定得等到他彻底疯掉,失控为怪物,这件事情才会被发现。”休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当时抓捕他的执法小队,打开他的隐蔽地下室后,全部都呕吐了,那里摆放着一具又一具异变的可怕的尸体,悬挂着一幅又一幅让人惊悚却有着奇妙魅力的油画”
“让人憎恶的家伙,但也是很有吸引力的故事。”佛尔思想了想,追问道,“他是恶魔吗?”
“不,他是一位心理医生。”休否定了好友的猜测。
“你判了他死刑?”佛尔思期待地问道。
休摇了摇头道:
“他的辩护律师说服了我,他更适合去做封印物研究员。”
“还有律师?你们异常事务法庭还有律师?不都是直接审判吗?”佛尔思惊讶地问道。
休理了理变长了一些的黄发道:
“我们内部有一些律师途径的非凡者,他们同样需要扮演,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扮演。”
“好吧。”佛尔思又打了个哈欠,指着壁炉旁的安乐椅道,“我先睡一会儿,咦,你不是要去工作吗?”
“可以请假。”休简洁回应道。
佛尔思没有再问,走至壁炉附近,倒了下去。
也就是两三个小时后,她醒了过来,做了一刻钟的冥想。
接着,她找出老师多里安格雷亚伯拉罕给的“旅行家”非凡特性和辅助材料,调配了一瓶魔药。
这魔药色泽偏白但透明,就如同融化到一半的雪水,里面时而会冒出一个个浅绿色的气泡。
佛尔思拿着魔药,看了眼旁边守护的好友,笑了笑道:
“如果我失控了,不要犹豫,直接斩掉我的脑袋。
“不,先做次祈祷,也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休缓缓点头道,“保持现在这种状态。”
佛尔思无声吐了口气,不再犹豫,抬高那瓶魔药,咕噜喝进了口中。
瞬息之间,她感觉自己体内和眼前泛起了一道又一道光,它们横冲直撞,打开了一扇又一扇虚幻的门。
佛尔思的意识难以遏制地进入了其中一扇,整个身体随之透明,消失在了原地。
这种思绪漂浮混乱的状态里,佛尔思差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