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船长的吩咐,妮娜撇了撇嘴巴,指着窗外道:
“弗兰克的实验有不奇怪的吗?”
嘉德丽雅一时竟无法反驳,只好叹了口气道:
“如果有危险的征兆,立刻写信给我。”
作为一名“神秘学家”,她也有自己的信使了。
“好吧。”妮娜挺了挺胸口道,“谁叫我是未来号上最成熟稳重的那个呢?”
说到这里,她略感好奇地问道:
“船长,你到鲁恩做什么?接了什么任务?要做敌后破坏吗?”
妮娜有弗萨克血统,嘉德丽雅算半个因蒂斯人,在最近这场战争,天然会有一些倾向,所以妮娜才猜测船长是不是和因蒂斯的情报部门建立了联系。
“算是吧。”“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口风很严地回答道。
在某种意义上,妮娜的猜测并没有错,她确实是接了任务,要到鲁恩首都贝克兰德做破坏,只不过目标不是官方势力,而是邪教徒。
而且,还有机会见到女王,她应该还没有离开贝克兰德,最早也得新年后想到这里,嘉德丽雅忽然有些激动。
自从离开“黎明号”,她就没与“神秘女王”真正地见过面了,只是有书信来往,或者同在一条船上,却因为各种缘由毫无交流。
妮娜没敢追问,指了指门口道:
“船长,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们就出去了。”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点了点头,示意这位“未来号”的水手长可以带着她的下属们离开了。
就在妮娜握住把手,轻轻拧动时,嘉德丽雅突地想起一事,忙开口喊道:
“妮娜。”
“嗯?”金发绑成高马尾的妮娜转过头来,一脸“迷惑”。
“不要酗酒!”“星之上将”嘉德丽雅认真地强调了一句,“等我回船,会让你好好喝的。”
妮娜顿时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成交!”
嘉德丽雅想了想,又叮嘱道:
“除了弗兰克,你们还要注意希斯的状态,不要让他对未知的声音产生好奇,不要太过疲惫,还有,经常把奥托洛夫从他的房间内拉出来,控制他接触神秘学知识的频率和次数,还有”
“知道啦知道啦,我还不了解他们?”妮娜摆了摆手,答应了下来。
等到这位水手长和她的下属离开船长室,顺手关上了房门,嘉德丽雅才将目光投向窗外,眺望目前还看不见的贝克兰德。
过了几分钟,她从手中的塔罗牌里抽出了一张。
上面描绘的是一个提玻璃灯,杵拐杖,孤独摸索的老者。
“隐者”牌。
深夜,贝克兰德,皇后区,霍尔伯爵家。
身穿白纱睡裙的奥黛丽忽然睁开眼睛,拿过一件的斗篷,披到了身上。
她随即翻身下床,走至房间内的全身镜前,借助透过窗帘照入的绯红月光,仔细审视起自己:
那双碧绿如宝石的眼睛仿佛自己会发光,莹润清澈,能让人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细节。
奥黛丽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一切异常皆已消失。
她嘴角一点点地翘起,脸颊凸显出了浅浅的凹陷,眉眼微弯,眸光轻转,在心里低声赞美了自己一句:
“奥黛丽,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她已彻底消化完“梦境行者”魔药。
按照奥黛丽自身的把握与预测,她觉得自己消化完魔药会在二月份之后,谁知这段时间竟连续遇上了多个奇异的,完全不同的梦境。
这里面包括多重梦境、心理疾病导致的梦境、清醒的梦境、因邪灵怨魂影响产生的梦境和几位半神的梦境。
正常情况下,奥黛丽作为一名“梦境行者”,是可以笼统判断自己将要进入的那个梦境大概属于哪个层次的生物,避免遭遇危险,可那几位半神隐藏的是如此之好,奥黛丽直到进入他们的梦境,才发现端倪,吓了一跳。
幸运的是,她几次都没被发现,反而积攒了经验,反而因小心翼翼地在半神梦境里旅行、游历、观察、分析,极大地消化了魔药。
另外,其余特殊梦境也给了她全然不同的体验,之后,她有试着自己构建多重梦境,有试着在梦境里藏身幕后,巧妙地引导发展,反向干涉潜意识,治疗梦境主人的心理疾病或驱除邪灵怨魂带来的污染。
她这在某种程度上违背了只观察和记录,不做干涉的自我要求,但却奇怪地加速了魔药的消化。
这让她总结出了新的守则:
“如果确实要干涉,就做幕后的谋划者,引导者,哪怕目的已经达成,也无人察觉。”
这一点,奥黛丽做得很好,那几位有着较严重心理疾病的人在做了五六次略有点古怪的梦后,就不知不觉痊愈了。
而一个梦显得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