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玫瑰之誓”将米斯特拉尔伯爵的某些想法随机传递了过来呵埃姆林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开始不断地默念一个名字:
“欧内斯博雅尔欧内斯博雅尔”
这位子爵就是在米斯特拉尔伯爵保护下,惨遭催眠,去丰收教堂做了许久义工的!
这时,马里奇看了眼埃姆林的表情,点了点头道:
“你现在的态度更加让我放心。”
很认真,很郑重,很专注。
啊?埃姆林先是一怔,旋即微扬起嘴角道:
“谢谢。”
那个书店的二楼是查理雷克的家,这位商人年纪已过50岁,父母早就亡故,自己始终没有结婚,据说有几个私生子,但都没和他一起居住。
吩咐男仆女佣去检查房屋门窗有无锁好后,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倒了杯红葡萄酒,坐至沙发上,相当放松地品尝起来。
他习惯在睡前喝点酒。
等到红酒见底,查理雷克站了起来,走向盥洗室。
经过卧室内那面全身镜时,他随意地瞄了一眼,身体突然僵住。
镜中的他,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异常惨白,眼睛极度凸出,边缘留下了鲜红的血液,嘴角则带着一抹暗红。
身为玫瑰学派的一员,查理雷克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未像普通人那样尖叫或乱跑,直接就抬起右手,伸向了胸前。
他刚触碰到自己戴着的那件饰品,身体就像坠入了永不融化的冰窟,从内到外,一片阴寒。
这阴寒如有生命力,迅速扩张,占据了查理雷克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他有种关节、肌肉都不再属于自己,开始听命于别人的感觉。
这一刻,他体内仿佛多了一个人,冰冷模糊,充满恶意,直接接管了思维之外的所有事情。
查理雷克同时看见镜中的自己有了新的变化,他的眼眸内多了两道身影,皆是穿白衬衣、黑马甲的年轻男子。
借助右手抢先的那一次触碰,他身前腾地亮起了一抹明灿的光辉。
这辉芒似乎源于一个缩小的“太阳”,将光与热抛向了四周。
查理雷克顿时感受到了温暖,不再被体内的阴寒掌控,口中略显含糊地吐出了一个单词:
“净化!”
他胸前那轮微缩的“太阳”愈发炽热,光芒如同温水,向内涌去,荡起了层层涟漪。
查理雷克随之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当即放弃门口,蹬蹬蹬奔向了窗户所在。
那里还未拉上帘布,外面细雨轻落,路灯光芒迷蒙。
蹬蹬蹬!
查理雷克经过铺着地毯的茶几沙发区域时,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那张地毯似乎活了过来,缠绕包裹住了他的脚踝!
砰!
茶几飞了起来,连带上面的骨瓷茶杯和各种文件,直接拍到了查理雷克的脸上,拍得他四分五裂,变成了一个被肢解的奇特木偶。
刹那之后,查理雷克的身影凸显在了另外一边,心中残留后怕地继续狂奔。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卧室太大。
蹬蹬蹬!
钢笔乱射,纸张横飞中,查理雷克终于跑到了窗边。
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他没有立刻破窗而出,而是握住帘布,刷地将它拉动。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按在了煤气管道上。
铁黑色的金属表面,一层白色的冰霜瞬间凝出。
喀嚓,查理雷克身前的那扇玻璃窗自行破碎了,每一块碎片都如同子弹,激射而出,拍打在了这位商人的脸上,插得他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插得他脖子处血液爆发式喷涌。
查理雷克眼神一暗,无力地向后倒去,这个过程中,他有惨叫和大喊,可声音却怎么都传不出房间。
这时,另外一个房间内,明显是南大陆人的某位女佣看见煤气壁灯的光芒出现了摇晃。
她立刻扭头,望向“雇主”所在的地方,只见那里的煤气管道布满了白霜。
查理雷克对面的一栋房屋内,挽着袖子咕噜喝酒的酒糟鼻男子突然瞄到这边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半。
在他和查理雷克约定的暗号里,窗帘全部拉上和全部打开都代表没有问题,只拉一边只拉一半则是出了紧急状况,必须立刻通知上面的人。
他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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