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奇妙发生让“值夜者”如此重视的事情!那灰白色老鼠烦躁地吱吱叫了两声。
晚上7点30分,海柔尔陪着父亲马赫特议员和母亲莉亚娜夫人来到皇后区,进入了霍尔伯爵家。
因为今天是生日舞会,她并没有直接见到奥黛丽霍尔小姐,只是安静地旁听着父母和霍尔伯爵、凯特琳夫人、希伯特霍尔勋爵等人寒暄交流。
在她眼里,这些尊贵的大贵族与平民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拘谨,行为举止和言语谈吐都相当大方。
如果不是母亲莉亚娜夫人一遍又一遍强调,海柔尔甚至认为这别墅内华丽的舞池、极具艺术价值的壁画和典雅出色的雕像,更值得尊敬。
微笑与一个个认识不认识的人打完招呼,海柔尔终于等到舞会开始,看见今晚的主角,奥黛丽霍尔小姐挽着伯爵和伯爵夫人的臂弯,走出二楼房间,来到正对舞池的栏杆处。
海柔尔目光一扫,就要习惯性略过对方的面容,审视她的礼服式样和饰品搭配。
可是,她的视线没能移开,高处悬挂的巨大水晶吊灯上,一根根鲸油蜡烛洒落的光芒带着梦幻的色彩,照在刚满18岁的奥黛丽身上,让她绿宝石般的眼眸、纯美难描的脸庞和润泽似金的长发如在发光,让那身晚礼服和各种饰品失去了颜色。
海柔尔一时竟有些恍惚,未能听到霍尔伯爵在说什么,直至悠扬的旋律奏响,奥黛丽霍尔与她的伯爵父亲跳起开场舞,才回过神来。
一向骄傲的她,突然有点自卑,认为这样一位光彩夺目的小姐即使不具备超自然力量,也不会比自己差什么。
海柔尔抿了下嘴唇,往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吸引,只是感受各不相同。
呼海柔尔莫名吐了口气。
这一晚的舞会上,她没再表现得那么高傲,但每一分钟都想离开这里,返回家中,忙碌自己的事情,以获得更神奇更强大的力量。
终于,舞会步入尾声,海柔尔一家与几位主人告别,走向了门口。
临出去时,海柔尔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位奥黛丽小姐正站在舞池的边缘,带着浅淡美丽的笑容,向一位位准备离开的宾客致意。
她似乎依旧处在灯光正下方。
生日舞会结束,奥黛丽取掉饰品,换上睡裙,进入了浴室。
看着弥漫出白雾的水面和放于旁边的浴袍,奥黛丽没急着泡澡,先行坐于旁边,向“愚者”先生祈祷,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过了十来秒,她看见深红光芒潮水般涌出,淹没了自己。
灰雾之上,奥黛丽出现在了青铜长桌侧面。
这一次,她没看见笼罩于灰雾中的“愚者”先生,只发现侧面有一个古老的“忏悔室”它是一个半人高的棕色大箱,前后各有一扇门,中间由木板隔断。
我还以为“世界”先生会请“愚者”先生具现一面墙壁,我和他分在两侧,各自靠墙沟通现在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但忏悔室里又狭小又黑暗,他真是一点也不考虑女士的感受啊!唔,“世界”先生要是考虑了,我反而会奇怪奥黛丽一边浮现出些许笑意,一边走到“忏悔室”还未合拢的那扇门前,弯腰钻了进去,双腿斜跪而坐。
关上木门,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治疗病人的奥黛丽突然有点激动。
置身于黑暗的她,因环境和情绪放下了平时遵守的诸多规矩,微扬嘴角,屈起手指,轻敲隔断木板道:
“喂世界先生在吗?”
对面盘坐的克莱恩被“正义”小姐欢快的语气感染,情绪略有放松地说道:
“你可以开始了。”
这一次,他未用灰雾遮掩自己,但变成了格尔曼斯帕罗的样子。
确实,“世界”先生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太紧绷太焦躁奥黛丽先感应一下,接着使用了“心理医生”的“安抚”。
柔和的无形的波动蔓延开来,克莱恩顿时有种炎热夏日早起,吹到清晨凉爽之风的感受,内心的燥热和烦乱陡然消失。
奥黛丽见“世界”先生明显有恢复,暗中松了口气,轻声问道:
“你最近有做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