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没有打量正门位置,悠闲地拍了下掌,拿过镶金手杖,走向了停在附近的四轮轿式马车。
伦纳德同样在广场处投喂白鸽,看着目标登上马车离开,却毫无跟踪的想法。
既然对方有古老的气息,得到了体内寄居者的重视,他当然不敢疏忽大意,不敢采取直接的行动,那会非常危险。
他准备先排查外围,搜集必要的情报。
到时候看老头怎么说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有调查的方向,那种高档马车,在整个贝克兰德,数量都相当有限,无论自己家的,还是租来的,都很容易确定源头,然后我就能知道那位先生的身份和来历了伦纳德望着白鸽,悠然想道。
他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值夜者”,更是“值夜者”里的精英“红手套”!
就在这时,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嘴里似乎叼有一张纸条。
伦纳德皱眉伸出左掌,看着那只白鸽降低高度,将纸条丢了下来,然后扇动翅膀,再次飞起。
抬手握住那张纸条,伦纳德又警惕又疑惑地将它展开,看见上面只得两个单词:
“索罗亚斯德
“寄生者。”
这伦纳德的瞳孔霍然收缩,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情绪在瞬间有爆炸的倾向。
那位绅士看穿了我的秘密?
不愧是有古老气息的人!
他或许真是第四纪残余下来的不死怪物之一!
他这是在警告我?让我不要插手他的事情,甚至不要靠近他?
此时此刻,再回想那位鬓角发白蓝眸深邃的中年绅士,伦纳德米切尔只觉对方一举一动间都带着强烈的威慑感,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他顿时失去了调查对方的想法,看着白鸽同时落下,压低嗓音道:
“老头,那位或许是你的老朋友。
“如果想调查什么,还是等你实力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吧。”
“老朋友”那略显苍老的嗓音重复起这两个单词,似乎有着一定的疑惑,却不敢确定什么。
伦纳德很快收敛住了情绪,轻笑了一声道:
“原来你是索罗亚斯德家族的人”
这时,不到一百米外,佩斯菲尔街与其他街道交叉的路口。
黑发掺杂着些许银丝的道恩唐泰斯向后靠住厢壁,缓慢合拢了眼睛,让线条分明的五官轮廓藏到了车内阴影里。
他的替身男仆理查德森侧方,一位穿暗红外套戴陈旧三角帽的中年男子虚幻浮现,向着主人行了一礼,然后消失不见,未惊动任何人。
马车缓慢转向,广场位置,一群白鸽哗得飞了起来。
回到家中,进入那个有大阳台的房间,沿途沉默的克莱恩才无声叹了口气。
如果伦纳德在那位老爷爷的蛊惑下,不接受警告,他就要再写一张纸条过去,内容是:“我知道渎神者阿蒙在哪里”。
言外之意就是,再来打乱我的事情,我就告诉“渎神者”阿蒙,这里有一位索罗亚斯德家族的天使。
这并不会让那位老爷爷觉得道恩唐泰斯虚弱,必须靠别人才能对抗他,更接近一种警告不超过三次的礼貌和对一位天使的尊重。
若两次警告之后还不收敛,那办法就不只是通知“渎神者”阿蒙了。
嗯,很大概率能震慑住他们,那位老爷爷选择浅层面的寄生肯定有别的图谋或难处,应该也不愿意被我掀掉牌桌呵呵,这事还得谢谢“魔镜”阿罗德斯,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伦纳德体内有个“偷盗者”天使,我肯定发现不了自己已经被盯上,更别说用合适的措辞和办法警告他们了克莱恩心情较为平静地想道,已没有了之前那种紧张和慌乱。
他放松之中,房门咚咚咚被敲响,贴身男仆理查德森道:
“先生,管家找您。”
“请他进来。”克莱恩转身离开大阳台,回到了半开放的房间内。
戴着白手套的瓦尔特开门进来道:
“先生,您的哲学老师哈米德先生到了。”
哲学课克莱恩头疼地揉了下额角。
他之前有听瓦尔特说过,哈米德先生是风暴之主的信徒,著名学者卢尔弥也是,鲁恩王国很大一部分哲学家同样是。
这让他相当诧异,因为在他心里风暴信徒等于暴躁老哥。
看来得改变呆板不够客观的印象了呵,成为哲学家的前提条件是,找不到妻子,或者家庭关系不和睦?克莱恩吐槽的同时,边整理衣物,走向门口,边对管家瓦尔特道: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明天请假半天,就是中午的那章,因为接下来怎么展开有点卡文,我得好好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