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波心中暗叫不妙,他无暇多想,连忙回首以确认她是否仍紧咬不放。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柳儿正牵着十二疾步而来。而此刻,他的两位徒弟已然挺身而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刀刃,将艾静团团围住。他们心中怒火中烧,皆因艾静那狠辣一手,让安师哥的耳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刀光如龙腾虎跃,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他们对那女子深深的怨恨与不甘,誓要为她所行之恶讨回公道。
艾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冷冽的微笑,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不以为意。她左手轻轻叉于纤腰之侧,姿态优雅而从容;右手则紧握长剑,剑尖随意挥洒,宛如游龙戏珠,轻盈中蕴藏无限杀机。只见那剑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瞬间便将两名壮汉逼入了绝境。他们尽管身形魁梧,力大无穷,但在艾静那行云流水、精妙绝伦的剑法面前,却显得笨拙不堪,被逼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几欲招架不住,只得在原地团团打转,狼狈至极。
孟鸿波心急如焚,高声疾呼:“住手!都给我住手!有话好好说!”他的声音穿透了刀光剑影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名徒弟闻言,即便是心中万般不甘,也只得立刻收刀撤步,身形利落却难掩眼中的愤懑与不甘。其中一名徒弟反应稍慢半拍,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艾静身形一闪,已至其前,右腿如同疾风骤雨般猛地踢出,正中其胸口。
“砰!”一声闷响,那徒弟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他只觉得一股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一脚震得移位。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只是徒劳,一口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如泉涌般喷出,洒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触目惊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受伤不轻。
孟鸿波目光如炬,朝艾静投去一瞥,眼中虽有怒火中烧,却也被他强行压制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穿透嘈杂,响彻整个大厅:“各位英雄好汉,请暂息雷霆之怒,听在下一言!”言罢,他双手微微抬起,做出一个安抚的姿势。
原本喧嚣不已、剑拔弩张的大厅,在这句话的魔力下,竟渐渐归于平静,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孟鸿波见状,心中稍安,他知道,这片刻的宁静是他争取来的唯一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而有力:“关于白少庄主指控我害死了他的父亲,此事确有渊源,但真相并非如他所想。不错,他父亲的死与我有关,不过并非我所杀!”说到此处,他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
大厅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人们面面相觑,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感到震惊。孟鸿波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让原本紧张对峙的氛围,多了一丝微妙与复杂。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等待着孟鸿波接下来将如何解开这个谜团,还原事情的真相。
白开朗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与愤怒,哽咽之中透着决绝:“欠债还钱,杀人抵命,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紧咬着牙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挤出,满载着对白家老爷逝去的无尽哀伤与不甘。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白方武师们纷纷响应,他们的情绪像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熊熊燃烧。有人高声怒吼,有人低声咆哮,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声浪:“对,杀人就得抵命!孟鸿波,你欠我们白家一条命,就拿你的十条命来还!”“别等了,孟鸿波,你自行了断,给白老庄主一个交代吧!”
这些武师们或手持兵器,或赤手空拳,但无一不面露怒容,眼中闪烁着对正义的执着与对复仇的渴望。他们围成一圈,将孟鸿波团团围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只需再轻轻一拨,就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风暴。
待四周的喧嚣稍稍平息,孟鸿波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大厅:“诸位英雄,今日之事,非我一言可定。幸而,当年那场变故,尚有亲眼目睹的证人尚在人世。我提议,请出这位当事人,让他来做个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对即将揭晓的真相胸有成竹。
“若在场诸位英雄听完事情的原委,认为孟某罪无可赦,该当以命相抵,我孟鸿波绝无二话,定当立即自刎于此,以谢天下。若我皱一皱眉头,便不是我孟鸿波所为,更枉为江湖儿女!”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砸出,震得在场众人心中一凛。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人们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想要知道那些所谓的“人证”究竟会说出怎样的故事,又是否能揭开这段尘封已久的谜团。有的更是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快请,快请!我们倒要听听,这位怎么说!”
孟鸿波微微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深意:“且慢,此事关乎重大,需得谨慎行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