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小星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回答道:“难道是给人治病,耗费心神,以至于苦不堪言?”
乐药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释然与轻松:“自我入门六十载,最苦之事,实则并非给人治病。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虽苦亦甜。然而,没日没夜、不休不息地炼制脱胎换骨丹,那才是真正的苦楚。”
他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苦的岁月:“不知从何时起,炼制脱胎换骨丹竟成了慈云门的一项义务。这丹药炼制过程极为繁琐,稍有一丝火候不均,便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酿成大错。每一粒丹药,都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最终的结果,却往往并不讨好。这几十年来,慈云门为了炼制这丹药,付出了太多太多,真是苦了好几辈人啊。”
说到这里,乐药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然而,他话锋一转,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或许也是天意。从此,慈云门再也不用承担这门差事了。老夫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所以,金佛莲花被糟蹋一事,虽然当时让我们心痛不已,但现在想来,还得感谢小友呐。若不是你,我们或许还无法摆脱这沉重的负担呢。”
计小星听闻乐药生此言,心中原本的羞愧之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与释然。他笑着回应道:“乐掌门啊,能如此大量,此份恩情,那可是比山还重,比海还深,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乐药生拍了拍计小星的肩膀,笑道:“小友若不嫌弃,便在慈云山多留几日。药王池中的灵药,任你采摘,池水也任你享用。那里可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对你的修为提升大有裨益。”
计小星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药王池是慈云门的禁地,其中种植着各种珍稀灵药,池水也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对修炼有着极大的帮助。每次进出,都需要缴纳不菲的银子。如今,乐药生竟然主动邀请他进入药王池,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然而,就在他心动之际,一股难以名状的酒意却突然涌上心头。他感觉到喉咙里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爬动,让他痒得难受,恨不得立刻找壶好酒来解解馋。
“哎呀呀,乐掌门您这大恩大德,我计小星可真是感激涕零,恨不得立马给您当牛做马,以表心意!按理说,我该在慈云山这儿好好效力,给您老人家分忧解难才是。可您也知道,我那小宠啊,简直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祖宗,一不留神就能给您这慈云山的名贵药草来个‘大换血’,那我可就真的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了!所以啊,今儿个我特地来跟您老人家请个辞,免得日后真的闯出大祸来,让您头疼。”
乐药生听罢,心里头那个盘算啊,就像是个精明的账房先生在算账:“这小子吃了金佛莲花,虽说是祸,但也是福。可要是他那只黑魔貂再把其他药草给啃了,那可真是雪上加霜,糟糕透顶了!”正当他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时候,六云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大喊道:“师父,师父!好消息啊,鹤掌门他醒啦!”
这一喊,乐药生和计小星都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乐药生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却又坚定的神色,说道:“为师这就前去查看。”说罢,他转身面向计小星,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道:“小友请先在此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来,定不会让你久等。”
计小星听闻鹤掌门醒来,心中也涌起一股探望之意,于是拱手道:“哎呀呀,乐掌门,我也想着赶紧去瞧瞧鹤老前辈。那日多亏他的指点,才能将毒老三击退,我跟您一块儿去探望探望呢?”
乐药生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允。两人一同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鹤白翁修养的内室。一进门,便见屋内药香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鹤白翁半卧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面容虽略显憔悴,面无血色,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精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哪里有半点刚从生死边缘徘徊归来的虚弱模样。
鹤白翁一见乐药生踏入门槛,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连忙挣扎着要起身作揖,口中连声道谢:“乐兄,您又救了我鹤某一命,这份恩情,真是让我无以言表啊!”他的声音虽微弱,却字字真挚,透露出对乐药生深深的感激。
床边的鹤宁、鹤南两位弟子见状,也连忙跪拜在地,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乐掌门,我师兄弟二人代表师父,叩谢乐掌门的救命之恩!”说罢,他们一头磕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显示出他们的真诚与感激。
乐药生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双手扶起鹤宁、鹤南两人,和蔼地说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你们师父与我是多年的交情,哪里用得着行此大礼。况且,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你们无需如此客气。”
说罢,他转身走到鹤白翁床边,轻轻搭起他的脉搏,仔细感受着他的脉象。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脉象平稳,恢复得不错。今日再服一粒精聚丸,巩固一下元气,明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