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同志,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敢再捣乱,我就让保卫同志把你请出去!”
阎埠贵吓得缩了缩脖子,不甘心的坐了下来,街道办的保卫同志都是粗人,不会尊重他这个老教员。
反正等会就轮到他发言了,到时候再跟老杜好好掰扯掰扯。
于莉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在阎家实在是待不下去,我希望跟阎解成离婚。”
杜飞把于莉的话都记录在本子上,点点头道:“好了,于莉同志,你的委屈和诉求,我都知道了,现在请阎解成发言。”
被揭穿了真面目,阎解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要站起身怒斥于莉,却被阎埠贵按住了肩膀。
阎埠贵站起身看向杜飞:“老杜.....”
杜飞不等他说完,便冷下脸道:“阎埠贵同志,这里是调解室,请称呼我为调解员。”
阎埠贵咬咬牙道:“调解员同志,阎解成身体不舒服,我希望能代替阎解成发言。我是他的父亲,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吧?”
杜飞看向阎解成,问道:“阎解成同志,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阎解成哪里也没有不舒服,但是他不敢反抗阎埠贵,只能硬着头皮说:“唔唔,嗓子有点疼。”
虽然明知道阎解成是在撒谎,杜飞也只能点头:“好,当事人不方便说话,可以由家属代为发言。”
阎埠贵整了整衣领,大声说道:“首先,我否认于莉的一切指控。我们阎家是书香门第,我是人民教员,怎么能作出那种不堪的事儿呢!
其次,我们家并没有对不起于莉,她这些年没有工作,在我们家.....”
阎埠贵老生常谈,见说了一阵子后,杜飞一直频频皱眉,他清楚今天要是不把话挑明了,杜飞肯定不会帮助阎家。
阎埠贵用锐利的目光盯住杜飞。
“调解员同志,做人要讲究诚信,吃了人家的东西,就得帮人家办事儿,要不然肚子会疼的。”
阎埠贵的这番话,让杜飞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
“诶,阎埠贵同志,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个清楚!”
杜飞冷着脸道:“阎埠贵,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谁吃你家的东西了?”
杜飞感觉到阎埠贵是在往他的头上扣屎盆子,而在阎埠贵看来,杜飞收了钱,不想办事儿。
阎埠贵道:“好啊,老杜,亏我把你当不成亲戚,你竟然敢不认账。好,今天我也不给你留面子了,你现在就把我送给你的十块钱还给我。”
“十块钱?什么十块钱?”杜飞彻底懵逼了。
阎埠贵嘴角微微翘起:“就是你儿子帮你收的那十块钱,你别以为钱是你儿子收的,你就能逃脱干系。”
“杜山?他小子收你钱了?”
杜飞此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联想到杜山昨天晚上出去的那一趟,他立刻明白过来了。
杜飞看着阎埠贵苦笑道:“老阎,你确实上当了,杜山问你要钱,并不是我的意思。”
“哎,老杜啊,你这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认账了?”
“我跟你说啊,你这种行为可是要不得的。”
“我们阎家的钱就是那么好拿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得给你一个说法。”
杜飞的说法阎埠贵当然不认同,在阎埠贵看来,杜山当时打的是杜飞的旗号,那就是杜飞借的钱。
阎埠贵当下便在办公室内大声吵吵起来。
杜飞则是满脸土色,他清楚今天不给阎埠贵一个交待的话,轻则名声落地,严重一点的话说不定会蹲笆篱子。
杜飞思忖片刻,从兜里摸出十块钱递给阎埠贵:“老阎,你看我把钱还给你行不行?”
阎埠贵瞪大眼,冷笑道:“还钱?老杜啊,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我今天不要钱,只要你不让阎解成跟于莉离婚,我就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要不然的话,哼哼....”
谁说文化人不会恐吓人?
阎埠贵狰狞的表情跟语言给杜飞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杜飞额头渗出点点汗水,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蹿后脑勺,眼前阵阵发黑。
心道,如果现在可以晕倒就好了。
可惜的是,杜飞明白,就算他此刻装昏迷,阎埠贵也不会放过他。
像阎埠贵这种文化人,谈吐斯文,看上去温文儒雅,人畜无害,一旦发起狠来,比那些整天呜呜渣渣的青皮厉害多了。
他们是直接奔着要人命去的啊!
可是那位领导就在旁边盯着,他一旦屁股坐歪的话也是大麻烦。
再者说,杜飞这些年虽然犯了不少小错误,得过一些好处,但是那都属于给人行方便,从来没有真正的犯错误。
让他睁着眼说瞎话,把死的说成活的,他也办不到。
王卫东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