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挨了一脚,只能发出“哎吆,哎吆”的呻吟声。
此时,纺织厂的门岗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两个身穿褐黄色制服的保卫干事冲了过来,距离很远就大声喊道:“喂,住手,你怎么能当街打人呢!快住手,喂,说你呢!”
王卫东又用皮鞋尖狠狠的朝棒梗的肋骨上踹了两下,看到棒梗已经双眼开始翻白了,这才停下脚。
扭头冲着保卫干事笑笑:“没事,我们锻炼身体呢!”
“锻炼身体?”保卫干事看看棒梗脸上硕大的皮鞋印,再看看他嘴角挂着的血渍,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在锻炼身体。
他狠狠的瞪了王卫东一眼:“你别说话,我询问一下受害者。”
两个保卫干事把棒梗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同志,你没事吧?”
棒梗不愧是从小被揍到大的,恢复能力很强,仅仅是几分钟功夫,已经缓了过来。
他啐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吐沫,小声说:“没事,我没事。”
保卫干事警惕的瞪了王卫东一眼,扭头看向棒梗:“你告诉我,刚才是不是被这个人殴打了,不要害怕,有我们在这里,他不再行凶。”
棒梗悄默默的抬头瞅了一眼王卫东,接触到王卫东冰冷的眼神,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他有心告状,让保卫干事们把王卫东抓起来。
但是,刚才他抢劫王卫东的事情,必然会曝光。
抢劫可是大罪,得蹲笆篱子的。
棒梗那么聪明的人儿,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一点。
“那个,我们真是在锻炼身体,同志们,你们有所不知,我最近花钱给别人练了功夫,想着找这位大叔练一练,没想到两招便被撂倒了。”棒梗说着这些话,只觉得心窝子疼。
挨了打,还得替对方掩饰,这叫什么事儿啊!
哎吆吆,不行了,心窝子又疼了。
反正被打成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见唐艳玲了。
棒梗讪笑两声,向保卫干事们倒一声谢,便甩开它们的手,踉踉跄跄的逃走了。
看着棒梗的背影,两个保卫干事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里看出了迷惑不解。
话说,,,..版。】
这货长得挺机灵的,怎么是个傻子。
明明挨了打,还不承认。
既然被打人不追究,保卫干事也没法为难王卫东,向王卫东倒了一声歉,转身便准备回岗亭。
刚走两步便被王卫东拦住了。
“同志,我要见你们厂长。”
“.....厂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有批文,想定八千套工装。”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不早说呢!来,同志,你先到门岗室里喝杯茶暖暖身子,我马上就去告诉厂长。”
保卫干事们闻言脸色大变,连忙把王卫东请进了门岗室里,殷勤的倒上茶水后,一位在这里陪着王卫东唠嗑,一位摇动电话向厂长禀报。
看他那激动的尽头,差点把摇把都摇断了。
没办法,现在的纺织厂可不比十几年前,那时候全国乃至京城的纺织厂都很少。
吃穿住行,纺织厂把持着‘住’这一块。
民众对纺织品的需求量很大,一般单位即使有上面的批文,要想从纺织厂里把货物拉走,都很困难。
但是随着国内工业化进展加速,国内陆续建成了上百家的纺织厂,纺织品虽然还是由上面调度的,但是隐约已经有了自由竞争的势头。
第五纺织厂设备老旧,并没有引进最新的刺绣工艺,所以产品的竞争力不大。
今年上面拨发的额度远远无法满足全力开工的需要。
工厂有很多工人和机器都闲置着。
虽然工人的工资照发,却没有了奖金。
一些老员工已经开始对龚厂长有意见了,在他们看来,其他工厂的厂长能够拿到额度,第五纺织厂却拿不到,那就是龚厂长无能。
这年头,工人还是工厂真正的主人,他们团结起来的力量就连龚厂长都害怕。
所以,龚厂长便开着他那辆破普桑车,在京城里到处找门路。
可惜的是,大部分工厂的工装都预定了,百货公司进货都是上面调度的,两三个月了,一个订单也没跑到。
上次开会,龚厂长刚制定了制度,无论是是谁,只要能拉来订单,厂里面都会给与奖励。
现在竟然有人把八千套工装的订单送上门,保卫干事们岂能不激动。
王卫东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闪闪发光的财神爷。
十分钟后,王卫东便被请到了厂长办公室。
龚厂长明显谨慎得多,先查验了王卫东的批文,当看到上面的钢戳后,他才相信今天真的走狗屎运了。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