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北京的人继续进士谢恩游街等等。
但南下的却是不能耽误了。朱七作为嘉靖临时的救火队长,在收拢完因为各种原因无法世袭的倒霉蛋后,终于出发去杭州了。
而其中李成梁正一脸郁闷地陪着自己的倒霉儿子李如松。不知道为什么被大太监陈洪看上了,还给了个丢命的差事。只能等后面回辽东再找个冤大头顶上了。
与此同时,从不缺倒霉蛋的大明又新增了三个倒霉蛋。一个就是因为被误以为大嘴巴的秦翰林了。
秦翰林直接被转任成文官监军,停朱七的说法,隐约是要在安南开拓据点。只是人还没凑齐,需得到杭州等待胡宗宪完成军功核算后再派员分兵南下。
秦翰林这一路也不孤单。还有个更倒霉的御医刘忠正了。
在说清楚之前家传的双盲法没这么清楚后,看在防治鼠疫还算尽力的情况下就被嘉靖废物利用,一起派到安南,主要负责的就是利用鼠疫,为渊驱鱼,为丛驱雀。
这会儿刘忠正正抱着《卫生宝鉴》与医学研究院新编《鼠疫防治手册》恶补知识呢。
毕竟,见识了李时珍利用玻璃器皿与实验对医学的推进后,刘忠正可舍不得死在了南边。
最后一个倒霉蛋就是刘君墨了,因为仁义指数目前还没有实践统计,这会儿宫里黄锦公公传来旨意,让去杭州在高翰文的主持下完成首次仁义指数统计。现在仁义指数的所有权没了,还得去杭州干苦力。为了方便,也跟朱七这波大部队同行。只是周围没熟人就算了,管得还严格。让一项自由散漫惯了的刘君墨吃罪不少。
好在路德宗的柳常青也一路陪着刘君墨南下,听些泰西故事,也免得憋闷。当然柳常青也是实在被嘉靖皇帝的太极行为搞得恼火了。另外,特别是经历了一次鞑靼人侵入京畿之地后,也体会到大明的艰难。能够直接对抗鞑靼人,这一点已经是了不起了。要不是有大明,恐怕泰西早就是鞑靼人的养马奴了。
好在宫里黄锦公公出来给指点了让跟着幼军与织造局。混了个传奉官的告身,说是以后被特许与大明贸易了。另外还御赐了好大一叠大明宝钞,几十几百几千几万贯面额的应有尽有。柳常青跟宝贝似的藏着,任何人都没透过口风。有了这几点,就不怕路德教派发展不起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天主教派那牧师也获得了这个待遇。怕不是大明的皇帝没搞清楚情况,两边都在扶持了。想不清楚的柳常青又一路找刘君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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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这边,胡宗宪已经完成了最终的整编与功劳分配。
此刻正带着总督府一行私人衙署游杭州呢!
“这杭州,物价腾贵啊”胡宗宪,在杭州城中心与泰西街都逛了一圈,
随便点了个路边摊的茶铺都花没人5文钱。
当然,一般人也不会收这个价,主要老板看人下菜,一看行头和规模,就给拿了本高级的菜单,引导人上二楼。
茶水钱每人5文不算太贵,但包间费啥的以及坐下来后的后续花费就多了。
“主公可是觉得不妥?”此时,原本计划随着胡宗宪退隐也跟着解甲归田,逍遥民间的浙直总督府第一幕僚徐渭小声地试探到。
“学颜,你觉得呢?”胡宗宪倒没有直接去评价,毕竟自己是已经递上辞职奏书的了,现在基本就是个看守总督,到处指指点点并不好,而来毕竟自己官大,贸然评价,定错调了,这帮幕僚可不会及时帮忙指正推翻。当然泰州学派与高翰文亲近,程学颜作为颜钧的首席大弟子,自然应该是最了解行情的。
“总督大人知道的,我泰州一脉,最近在讨论仁义指数。一般雇工每日工钱所够主粮的多少即为仁。所以,这里物价腾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看这些伙计的工钱如何。路上时,我跟路上的小商贩打探过。随着前段时间流民开始去沿海领地垦荒,这边的工钱还是翻了三倍不止。”程学颜最近一直在加紧学罗学,所以凡有所言尽量从一个假设一个前提或一个逻辑出发。
“对对对,而且这是城中心,肯定是招待外地客商或者本地达官贵人的。本地百姓可不会在这主街消费,弄堂里巷里,财迷油盐又便宜不少。这样看来,杭州这新政,还是颇有成效的”王知事这次也跟着过来,赶紧跟着程学颜后面表现一下。
“哦,我记得你们义指数主要是指贫富差异吧,街面上一个个为钱忙碌,有绫罗绸缎也有衣衫褴褛。看来新政的结果是有仁无义。你们这又如何考虑啊?”胡宗宪明晃晃地抛出了一个仁义关系的问题。很明显这句话是对着程学颜说的。
话声一出全场雅雀无声。
“别这么严肃,就当我是个退隐的文人。就是朋友间的学术探讨,主要是说给学颜的。你们泰州学派和高翰文是要做大事的。这些东西不可不厘清啊”胡宗宪赶紧
“这,学生倒没仔细推敲过仁义的关联,多谢多谢总督大人提点”程学颜赶紧应了下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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