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啊......”
就着一碟菘还有这一碗羊肉,两人就这么开始划起了拳来。
不过一壶黄酒没多久,就在诸葛渊刚有点丝醉意,酒壶就空了。
脸颊泛起一丝红的他提起空酒壶,扬起头来就向着嘴里倒去。
瞧着最后一滴掉进嘴里,诸葛渊意犹未尽地放了下来。“要我说着划拳的规矩要改改,应该赢的人喝酒才对。”
听到这话,丁裕华大笑起来,“哈哈哈!让你赢,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瞧见了自己一旁同窗把舌头贴着羊肉碗不断地舔着,诸葛渊开口说道:“行了,茗柯,够干净了,别舔了,这可是三太奶家的碗,你要是舔裂了,我可没法交差。”
陆茗柯听到这话,这才把碗放了下来,砸吧了几下嘴带着几分遗憾地说道:“不尽兴啊,喝也没喝尽兴,吃也没吃尽兴。”
丁裕华大眼珠一转,嘴角顿时勾起,“四郎,走,我有办法,”
听到这话,诸葛渊摇了摇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就不怕吃荆条炒肉吗?算了吧,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赶紧回吧。”
“哎,瞧你那胆!那你等着吃就行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丁裕华跟陆茗柯站了起来,向着院外走去。
诸葛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拿起话本看了起来。
不过看了几息之后,他看向自己同窗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免得祸闯大了。
丁裕华陆茗柯在前面走,诸葛渊就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来到了村子边上。
瞧着旁边的那一家,诸葛渊心中顿时一惊,这家伙该不会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夫子家偷腊肉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诸葛渊连忙加快步伐,就要冲过去阻止。
可刚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就瞧见对方直接趴在墙上不动弹,诸葛渊反应很快,当即也脚下一停,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远处竹林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滚动。
很快在月光的照射下,诸葛渊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那是三个贴着一张倒福的大黑陶罐子。
等它们三个同时在村口整齐摆成一拍,从那黑陶罐子口中缓缓伸出了三个带着西瓜帽的脑袋来。
这三个脑袋脸色惨白,樱桃小嘴大腮红,而本应该有眼睛的地方却只有两个黑漆漆的大洞。
“这些到底是.....”就在诸葛渊瞪大眼睛,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教瞧见那三个脑袋忽然一歪,齐刷刷地用那黑漆漆的眼睛同时看向自己。
“走!你先走!去喊夫子!”表情凝重的诸葛渊挡在了自己同窗面前。
诸葛渊不说还好,这边刚一开口,那三个脑袋党当即往黑陶罐子里面一缩,飞快地向着他们滚了过来。
眼看着那三个东西就要滚到诸葛渊面前的时候,夫子背着手从天而降,单脚直接踩在一个黑陶罐子上,直接把那大红色的倒福踩得四分五裂。
紧接着随着他手中长袖用力一甩,另外两个黑陶罐子被他直接甩到了墙上,变成了两个黑炭粗笔画。
刚刚还万分危急的情况,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夫子给化解了。
而这一幕看得诸葛渊眼中放光,“夫子,我要学这个!这可太厉害了!”
“啪”的一声,夫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戒尺狠狠地敲在三个脑袋上。“一身酒气!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去要作甚?”
用手捂着脑袋,疼的倒吸着凉气的诸葛渊却并没有被吓退再次迎了上来。“夫子,教我这个吧!我过去真不知道你还会这神通!”
“好好读书!考上状元才是正途,别一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夫子板着脸背着手,就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瞧,要是方才那种情况,我读再多书有什么用?”
“哼!不要胡搅蛮缠,读书是为让你明事理!假若大字都不识一个,学再多神通也找不到用对的方向。”
“明事理又为何?”
“明理为修身。”
“修身又为何?”
“修身即为做人!立德、立志、立言!”
说完最后一个字,夫子勐地一转身,用那蛇童瞪向诸葛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感觉到身后同窗后面偷偷拉自己一下,诸葛渊有些不甘心地后退半步,不再言语。
然而这一次夫子并没有走,“四郎,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比其他人聪慧吗?我们赌上一场如何?”
“赌?”诸葛渊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你说读再多书,碰到方才那情况都没用,但是你错了,有用。”
“书中自有张良计,书中自有过墙梯。其中有很多条办法,你只要把它找出一条来,所有神通我都倾囊相授。”
“当真?”诸葛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子说完,掏出一根毛笔快速地在墙上黑陶罐子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