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李火旺跟幻觉们的相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
过去除了李火旺自杀外,没有任何事情能威胁到他们。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李火旺可以通过修真,让他们短暂地获得肉身。
他们不但可以被打,惹急了,李火旺甚至可以让他们享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见坐忘道幻觉消停了,李火旺看向李岁,紧接着他伸手从自己那道伤疤上撕扯下一块死皮,对着窗外扔了过去。
李岁顿时汪了一声,顺着死皮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不过等李岁兴奋地叼着死皮回来,却发现李火旺不见了,桌子上留着一张纸,
“好好守家,外面危险,别乱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李火旺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去城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修真。
一路走来见识多了,李火旺也能判断得出,这种唯有心素才能修炼的功法的强大,这种能动用一部分天道的力量,非比寻常,是能跟司命并肩的存在。
这种能力,自己必须尽快掌握,不单单是为了复活诸葛渊,同样也是为了自保。
不过李火旺并没有在城外待多久,等天一黑,他就回来了,因为他今天有约,那位叫董仲寿的纵横家。
上京城夜,眉头紧锁的李火旺坐在紫色轿子里,顺着窗缝向着外面看去。
现在已经过了时辰,上京城实行了宵禁,但是除了自己这顶轿子外,空旷的大街上同样也有不少别的轿子。
巡视的卫兵们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排着队整齐从轿子旁边穿过。
这些轿子如同在一艘艘木舟,在黑暗中随波逐流。
轿子与轿子之间仿佛有着默契,彼此都拉得很远,远了看,只能看到一盏或白或红的灯笼在黑暗中上下起伏,默契中又带着一丝诡异。
自己是董仲寿请的,那些这些人又是谁请的呢?
李火旺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抵达那纵横家的府邸,然而当轿子走过高高的石拱桥时,李火旺看到那漆黑的河面上,飘着一顶半飘着的轿子。缕缕红色从那塌瘪的轿中逐渐蔓延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死人了?被谁弄死的?”
这个念头刚从李火旺脑海中响起,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那河水中的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噗呲”一声,三把直直的苗刀分别从不同方向,刺破轻薄的轿壁,直接刺入李火旺的体内,又从另外一边穿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千疮百孔的轿子缓缓在一家,门两边带着石狮子的府邸停了下来,提着灯笼的下人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对着轿内说道:“大人,请下轿。”
一只脚从轿子上踩下,在地上踩出一个血红色的血脚印,紧接着又是一只脚踩下,那巨大的力道几乎快要地面石砖踩裂。
伴随着寒光一闪,那门边的石狮子,连同一堵墙直接被切了下来。
随着青砖高墙轰然倒塌,在那硝烟中,搂着妻妾赏月的董仲寿看见了那位耳玖。
“耳参军,快快来!下官可等你多时了。”
而在他四周的矮桌前,同样坐着不少人,看起来这些人就是他之前口中的自己人。
“你他妈什么意思!”当李火旺提着剑气势汹汹向着董仲寿冲去的时候,旁边一瘦一胖的两佛陀挡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呵,耳参军,息怒,既然你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杀人的事情交给你,那总要试试身手吧?”
“况且,那些人真不是我派的,只是其他王爷消息灵通得很,那都是他们的人。”
看到李火旺停在那里,董仲寿再次呵呵一笑,用手轻轻向着最末尾的矮桌一指。
“来来来,耳参军,这是你的位置,快快入座吧,我给你引荐其他同僚。”
“这位是当朝丞相之子!司徒博闻,作为丞相最器重的儿子,已经开始帮着治理天下大事,虽未入朝为官,可朝中人脉甚多。”
那是一位袒胸露乳,耳边夹着一朵花的矮胖子,头也不抬一下,左拥右抱地尝着皮儿杯。
“而这位是书法大家,公孙衍,桃李满天下!独创的公孙体,天下一绝,任凭谁见了都会礼让三分。”
花须皆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端着酒杯小眯了一口,瞥了一眼李火旺身后的几把剑,眼中露出一丝不满。
“而这位是我的师弟,同样师出纵横,前段时日,我们二人协力合纵连横,让三王爷跟广宁公主的合谋失败。”
那位无须的中年人,听到在说自己,马上向着董仲寿拱了拱手。却没有向李火旺看一眼。
听着董仲寿一个接着一个介绍下去,李火旺在心中默默估算着这些人。
等到轮了一圈结束后,董仲寿轻咳了一声,向着左侧轻轻一吐,早已经跪在那里的美艳少女顿时张嘴,稳稳地接住了。
之后董仲寿说的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