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痴大师,你确定这次没有弄错吗?”
也许监天司可以为了干活滥杀无辜,可是李火旺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李火旺这话一出,那正在拜佛的小女童身体一缩,只留一套衣物在原地。
“耳久!你为何不听贫僧的话?”看着变得跟怒目金刚模样一样的心痴,李火旺冷笑一声。
他提到刀走到那堆衣服旁边,用力插在那黄蒲团上,伴随着好似小狗般的惨叫声,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蒲团上面喷涌而出。
刚刚那东西并没有走,仅仅只是身体缩得极小极扁,藏在那蒲团里面。
“心痴大师,如果你每次说的都这么准,我也就不会自己瞎琢磨了。”
再一个他不想被别人当枪使,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如此恶心的存在。
看到两人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记相马上出言阻拦。
“行了!咱家还没死呢!你们这些小崽子都老实点!别忘了咱家找你们来干什么!”
虽然记相始终都是笑眯眯随和的样子,但是无论是李火旺还是心痴都不认为他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见他发话了也就不再言语。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很快他们在这佛骨寺已经转了半个时辰,可除了之前那人的埋伏外,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坐忘道是早走了,还是说他们在刻意躲着自己。
虽然过了这么久,可作为领头者的记相却一点不着急,反而那双眼睛越来越亮。
这更加坚定了李火旺之前的猜想,这记相来这佛骨庙内肯定别有用心。
就在他们再次走进一座放满干尸的佛殿中,忽然记相的表情开始变得狂喜。
随着那拨算盘的手指开始提速,变成道道残影,点点火星子从上面冒了出来。
“速来!”
记相按照某种步伐踩着地上的大理石,当他以极其复杂的方式绕了三圈之后,一根柱子上画出来的盘坐菩萨画像诡异的自己动了。
看到这一幕的李火旺,心中更加斩钉截铁地说到:“我之前猜得没错!这记相就是过来找东西的!所谓的清理坐忘道只是顺带!”
随后只见那柱子的画像上,无悲无喜的佛祖迅速地老化干枯,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干尸的两只手顺着肋骨插了进去,缓缓地掰开了自己的腹腔。
然而当面带喜色的记相,仰头向着柱子上的干尸画像看去的时候却愣住了。
那画像的腹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心浊呢?被人捷足先登了?可不应该啊,这地方只有咱家才找得到。”
心浊?听到这个名字中带着一个心字,作为心素的李火旺格外敏感。
“莫非,还有别的跟心素一样的,人形天灵地宝?如果心素是迷惘,那他们的副作用是什么?”
就在他刚准备开口向一旁的拓跋丹青询问的时候,一声悠长的闷响让所有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头顶的房梁。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乞丐打扮的洪大忽然开口了,“快走!这殿要塌了!”
他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伴随着一声震颤声,高大的房梁带着上万斤的瓦片,重重地砸了下来。
一声巨响过后,重重的尘土飞起,笼罩了这里的一切。
“疼。”这是李火旺的感受,他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雾蒙蒙的一片,让他看不清自己在哪,他努力想动一动,却感觉到身上有千斤重,自己被压住了。
就在他思考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伴随着瓦砾翻动的声音,尘土飞扬中,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当那人扛起李火旺身上的千斤重的主梁后,李火旺总算感觉自己能动弹了。
他从那瓦片中钻了过,抖了抖身上了灰尘,对着那人说道:“多谢了,拓跋兄。”
同样灰头土脸的拓跋丹青把肩头上的房梁放了下来,“哎,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都是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的兄弟,哥哥我还能见死不救啊”
“没事吧?其他人呢?这庙塌肯定是坐忘道搞的鬼。”拓跋丹青同样拍打着身上的灰。
李火旺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说着他悄悄离开拓跋丹青几寸,保持始终面对着他。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远处的薄雾中响起的动静,一个极其高大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是心痴禅师。
当他看到站在一块的两人同时,表情瞬间变得凝重,粗大的手指勐的对着李火旺一指。
下一刻,旁边的拓跋丹青彷佛耳边听到了什么,连连后退,迅速跟他拉开了距离。
紧接着三人呈三角状站定,而心痴跟拓跋丹青此刻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李火旺。
这种情况,李火旺马上判断出,这心痴和尚肯定用他心通在拓跋丹青耳中说了什么。